眾人心驚膽戰地望著遠遠向他們狂奔而來的黑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隨著黑影的距離漸漸接近,眾人驚慌的眼神也從灰暗的光線當中看到了人形。
那個不清楚臉人影,氣勢洶洶的衝到他們眼前的柱子面前,迫使他們的雙腳因為心裡的恐懼,不由自主的驅使著他們的身體往後撤退。
本來圍著凌奇的幾十號人,一時之間像巨浪一樣往後撲騰,眾人慌亂的腳步把榻榻米踩得“卟卟……”作響,齊刷刷一下子往後退避了3米,給這個黑影和凌奇的見面,騰留了一大片空白的距離。
岡本正雄上2樓的觀望臺上密切的關注著道場裡發生的一切。
藉著城堡裡灰暗的光線,他還是認清楚了這個黑影的特徵和身形。
“諸君不要害怕,這個人是俄國的酒蒙子,安東!打起精神,一字長蛇排開,把他圈圍起來!”岡本正雄緊急地向樓下道場的“士兵”吼道。
安撫著道場上正恐慌的“士兵”,讓他們有點事幹,腦子不要多想。
聽到了號令的眾人,像看到了希望一樣,十分配合的散開,自覺的排隊,亂中有序地展開行動。
酒蒙子?安東?這兩個凌奇最熟悉的關鍵詞,還是在寬廣的道場中,飄進了他的耳朵裡。
這兩個詞,喚醒了正在昏迷的凌奇,腦海中閃過了安東熟悉的身影和笑臉。
腦海中的畫面一閃而過,也讓凌奇清醒了不少。
他那虛弱又疼痛的身體告訴他,他正被一個人攙扶著,慢慢的放平,讓他平躺在地上的榻榻米上休息。
他努力撐起眼睛,用迷離的眼神,想看一下這個人到底是誰?
那一個人的臉映入他的眼眸時,他的心裡也大吃一驚,心裡默唸到安東二字。
凌奇的腦子閃出了一個問號,對著身旁一身怒氣難遏的安東發起了疑問:“達瓦里斯,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因為羊毛帽子和圍巾裡的跟蹤器和監聽器。”安東用生氣的口吻回答道。
這一下子點醒了凌奇,難怪今天早上,安東會那麼反常跑出去買早餐,而且還給他買了帽子和圍巾,這種行為其實都非常的怪異。
只不過凌奇自己也是“做賊心虛”,所以才沒有去多想。
而且從上海帶過來的工具箱,裡面放了很多儀器,其中就有監聽器和跟蹤器這兩樣東西。
他出門的時候不敢去拿工具箱裡面的東西來用。所以他也沒有發現工具箱裡少了這兩樣東西。
最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安東居然會對對他使用監聽器和跟蹤器。
“達瓦里斯,你居然監聽我和跟蹤我?”凌奇心裡非常不高興的責問道。
“把裝有竊聽器和跟蹤器的羊毛圍巾送給你,就是要保護你,不管是抵擋寒冷,還是人身安全,我都沒有改變我的初衷,弟弟。”安東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手腳也沒停下,趕緊把來城堡之前準備好的藥物,遞到凌奇的口邊,讓他吞服下去,然後在準備好的牛璜功能飲料中,加入了一小塊奈米固體酒精塊。
凌奇望著安東掌心的速效救心丸和地黃丸,有絲毫猶豫的含了進去,再用加了酒精塊的功能飲料送服。
吞下藥物後,凌奇心裡暖暖的平躺在榻榻米上,回味著剛才安東一臉難過、心疼、憤怒、懊悔的表情比打翻五味瓶還是精彩。
他控制不住,“卟哧”一下笑了,這突然的一下顫抖,拉痛了全身痠痛的神經,一股強烈的痛楚,從胸部傳達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