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凌奇的話,佐藤浩二的臉上似乎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好奇怪,他顯得非常的老練和鎮定。
只是嘴角輕輕一物,微微一笑。
彷彿這一個輕微的動作,就能化解世間所有一切對他的誤解,即使有再多的難堪場百,也他目裡都變得風輕雲淡。
面對佐藤浩二這一個笑容,凌奇更是直接毫不客氣的流露出鄙夷的表情,心裡默默的嘀咕道:這個老頭臉上的臉皮真能堪比城牆一樣厚……。
在廣寬而四下無他人的陽臺上,場面上的氣氛沒有絲毫的尷尬感,任由落日的餘暉映在兩人身上,兩人卻像是一對認識了很久,知根知底的忘年之交一樣。
“那我也不說什麼了,你進醫院以後,醫院裡面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吧,那麼多白髮蒼蒼的老人,看著心愛的兒子躺在病床上,你心裡好受嗎?”佐藤浩二笑著問道,彷彿是在閒聊家常,沒有絲毫興師問罪的感覺。
凌奇一聽很快就明白了言下之意,心裡感覺到有點驚訝,畢竟甩過來的這個鍋有點大,也不是他一己之力就能輕易接下,所以頓時感覺壓力還是蠻大的。
“這些老人怎麼想,我不清楚。但是我為他們有這樣的兒子而感到驕傲,畢竟他們的兒子是為了守護一個家族的榮譽,才會變成傷患躺在病床上。”凌奇意正言辭的說道,眼睛直視著身旁的佐藤浩二,彷彿在說與我無關。
“很高興你這樣想,我也為家族有著一些奮不顧身的人在守護,而感到驕傲。但是你似乎在逃避我的問題,你心裡好受嗎?”佐藤浩二用輕快的聲音追問道。
“在賽場上就是敵人,下了賽場就是朋友,朋友有難,我心裡當然不好受啊,但是我又不能代替他們承受什麼。”凌奇搖了搖頭,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奈地說道。
日落西山,天色也漸漸暗淡下來,就像佐藤浩二的表情一樣,失去了原有的微笑,臉色變得深沉。
“傷患者現場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既然是朋友,那就好說……。”佐藤浩的臉上忽然變得深沉,口氣也顯得冷淡。
但是話說了一半,就被凌奇打斷。
“我所看到的,都是你想讓我看到的,從一開始你已經安排好了,從我進醫院登記的那一刻,你就計算好了一切,包括我看安東病房隔壁的岡本正雄先生,他躺在那裡的樣子,我看著覺得真的很慘,難道你敢說這些,不是你精心策劃呈現給我看的嗎?”
凌奇面無表情,用淡淡的口吻,毫不留情地說道。
“我說的話你都不相信了,所以我很無奈,我也只能這樣做了。”佐藤浩二誠懇的望著凌奇,冷冷的說道。
“既然你什麼都安排好了,咱們也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你接下來的安排是怎麼樣的?”凌奇直白的問道。
凌奇此刻的心裡厭惡那種兜來轉去的感覺,好像一直都被佐藤浩二玩弄於鼓掌之間,讓他覺得十分難受。
“唉!”佐藤浩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已經非常幽幽怨的聲音說道:“這一次佐藤家族因為這一次奪寶活動,所有的武士都受收到重創,導致現在家族元氣大傷。
每天在這裡消耗的高額醫療費用,對於原本不富裕的佐藤家族而言,不是雪上加霜,而是千瘡百孔。
佐藤家族的情況你也知道,家族集團的執行一直處在於虧本的狀態,實在也是沒有什麼錢支付這裡高昂的醫療費用了。
他們都是兼職的武士,他們的主要職業五花八門,什麼行業都有,我們還要為他們支付和賠償各種損失,實在是囊中羞澀拿不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