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浪啐了一口,朝著洪有德便衝了過去,身邊人都像是被冷凍住了一樣,全都眼神呆呆地看著天浪。
他們陪著天浪一起殺回來都是為了銀子啊,不是為了什麼精忠報國。
“皇上,小心啊,不要衝動!”說話的是小鋼炮鄧凱。
有些士兵在天浪背後磨著牙,看到沒,看到沒,這白痴又犯病了,誰見過一隻過街的老鼠,卻拎著刀四處在找貓。
若非關乎個人生死,他們也懶得罵,可直娘賊的答應給他們賞銀呢,於是將士們雖然嘴裡罵著,還是不得不追上去保護他,那是在保護自己的長期飯票啊。
天浪面前的洪有德呢,似乎也挺奇怪的,看他的表情,分明還在和他自己的內心做著痛苦的掙扎。
平日裡這傢伙就挺變態的,許多操作都把天浪噁心到不行,今天不知怎地換了身行頭,人品還是沒有提高,連表情上的糾結都與天浪印象中的如出一轍。
不過有一點倒是讓朱天浪感到詫異了,他看到洪有德居然還像模像樣拿起了一張弓,並極度掙扎,動作誇張地搭上去了一支箭。
槍是不稀奇的,天浪玩兒過弓,連弩也玩過,他是軍中子弟,邊境有騎兵,蒙古包裡有老阿爸教他射箭,最長去的訓練場大抵也在那裡。
去訓練場玩兒就像是去自己的家,那裡各種裝逼的裝置都能摸到,除了槍支已經摸到食指和中指不持平的老槍手的級別,天浪尤其喜歡弩箭。
不過洪有德一直以來都自詡是富二代不是軍二代也啊,弓箭什麼的對他來說......
這是要拿弓箭射我?天浪有些看不懂了,洪有德分明不可能會射箭,看到他搭箭的手臂像是在和他自己做著最激烈地爭奪。
看他糾結那樣,天浪就想大模大樣走到他面前然後扇出幾輪大巴掌教他學做人。
這個該死的,又在發什麼神經,天浪怒罵:“洪有德你大爺的,會使那玩意兒嗎?來呀,衝著來!”
朱天浪拍著自己胸口讓往那兒射,洪有德愣了神,他瞬即欺身過去。
洪有德終於也大喊一聲,像是於掙扎中脫穎而出,使出全身力氣射出了手中箭,箭簇破空‘噗’地一聲射中了朱天浪的肩膀,
朱天浪完全驚呆了,他根本沒想到這傢伙射的還挺準啊。
只是飛速近身的時候不能多想,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疼。
天浪隨手便抓起箭桿,‘咔吧’一聲竟然給折斷了。
面對一張馬臉他一躍而起,越過了馬頭照著洪有德這畜生的面門便是一刀。
刀鋒拖曳著冷芒化為一道殘影,洪有德瞳孔收縮,角弓翻轉,弓弦划向天浪手腕處,身體側片躲閃,右手已摸向腰間的刀柄。
天浪沒有被他割腕的威脅嚇到,力道不減一刀劈下來,弓弦割傷了天浪手腕,也略微撥動了刀鋒,洪有德避過頭去,左肩卻無法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