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是李自成的第一個兵,最早跟隨李自成赴湯蹈火,對李自成視作生父,將高桂英視作生母,高桂英也非常疼他。
李錦不想母親涉險,獨自領兵去往西北,高桂英理解兒子的孝心,卻也不能孤零零在衡州待著了,便是來到桂林找自己的親弟弟,就是想安安靜靜一直住到李錦打了勝仗,再等兒子來接自己便是。
畢竟她也曾為大順皇后,雖然退了位,卻依然是闖王的正妻,是大順軍的記憶圖騰。
高必正因為緊張,便脫口而出,說出了高桂英在家,面對天浪的追問他卻再次欲言又止。
天浪沉吟片刻,便明白了,“高夫人不想見朕和皇后嗎?這麼說,連你剛剛邀請朕去你府上喝酒,都是因為知道朕要等莊妃所以去不成你那兒,所以你才虛情客套的嗎?”
高必正被天浪逼問得老臉通紅,憋得說不出話來,正不知該如何解釋,上十字街自南向北走來了鬱青兒的鳳攆。
鳳攆緩緩來到天浪身邊,攆旁站著一個腰挎大寶劍,胳膊肘裡夾著蠅刷的龐天壽。
“大伴兒,接下來要是想和朕還有莊妃一起出去玩兒,這個車子和你這身打扮可不行,人家一眼便會認出咱們是宮裡出來的人。”
見龐天壽對自己見禮,天浪隨口說道。
“不一起了,老奴還得回宮監督午膳,何況有皇上和鄧指揮使,並黔國公武安侯在,莊妃娘娘的安全肯定是萬無一失的,用不到老奴這個糟老頭子操心了。”
說話間,一道影子在陽光下出現,長長的影子伴隨著龍腦香的氣味出現。
說話間,一道影子在陽光下出現,長長的影子伴隨著龍腦香的氣味出現。
鬱青兒已經款款從車中走了下來,一雙繡鞋裡藏著的是她瑩潤潔白的玉足,一雙修長的玉腿婀娜著凹凸有致的身段兒。
在她紫色的羅裙上繡著豔麗的草莓,很是與眾不同,本來鬱青兒就是與眾不同的。
衽間隱約可見她如修潔白的鎖骨,大顆的東珠項鍊光彩照人,卻只是一種襯托,根本奪不走她本身的明豔顏色。
項鍊的玉墜子是一塊羊脂玉牌,玉質最佳,可玉牌上刻畫的一隻小狗卻醜醜的難看,不過這是天浪親自給她刻的,這串項鍊當然也是天浪送她的,小狗就是鬱青兒的屬相,她比芊芊大一歲。
一張完美的瓜子臉,兩面的耳垂掛著一對兒珊瑚墜子,那朱唇似在衝著天浪微笑,唇線分明質感。
修挺的懸鼻掛著幾粒汗珠,如黛的長眉毛下,一雙如水烏黑的眸子正閃著光,深情注視著她深愛的男人。
步搖隨著她和愛人的接近而擺動,看樣子宮廷禮儀還是沒怎麼學會,不過這都掩蓋不住她身上的異彩光華。
“皇上是站在這等妾的嗎?”
天浪英挺的身姿迎著陽光而立,收起摺扇,拈花微笑。
鬱青兒從懷中拿出一方帕子,沾去自己鼻尖上的汗珠,化作一臉明媚笑容。
鬱青兒一米七多一點的身高,無奈天浪卻還是比她要高一頭,鶴立雞群的一對兒璧人在大街上相視,許多看熱鬧的路人心中都是酸酸的,都想把男主角換成他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