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正陽門前,想著若是搬到了王化澄和於元燁這倆桂林城的土皇帝,他們便能......
“丫頭,帶你來這兒的原因終於知道了吧?”
令夕心中湧起暖流,卻仍是繃著臉不說話。
“真不明白?我這是在琢磨著給咱們結婚弄一大大的婚房,你看這靖江王府怎麼樣,夠不夠豪奢呀?”
令夕咕噥著,“還豪奢呢,你是大明的皇帝,不去奪回京師,好歹也該把南都的皇宮奪回來做婚房吧?”
天浪吧嗒著嘴說,“要求也太高了,你老公我沒被多爾袞追殺出國境,帶著你跑去緬甸來一旅行結婚就不錯了,咱現實一些行不?”
“哼,現實一些啊,現實一些便是,本小姐還沒答應呢!”
都過了幾句嘴,兩人又是一起仰望天空,那浮雲蔽日,縈然成輝,驀的相視一笑,便一前一後向著陽光斑駁的陰影走去。
逛過了正陽門外,又經過了社稷壇往西,拐到了後庫街邊的一條小巷。
而這些路都是令夕帶著天浪走的,天浪呢,是第一次來桂林,而且是秘密潛入。
令夕則不然,她在回柳州之前,一直在桂林全州一帶尋找著他,是以對腳下這座山水甲天下的城市,竟比柳州還有熟悉許多。
在美麗的城市裡踩著青石板路走著,瀏覽左右巷子裡青磚建築的民居,盡顯著古意蒼蒼的幽靜。巷子深處的一處門口有老人蓋著毯子坐著搖椅嗮太陽,老人旁邊老老實實坐著一條搖著尾巴的土狗,許是剛剛吃飽了,正懶散地吐著舌頭。
這條巷子很窄,天浪不知道他們走過去時,那條大黃狗還能不能還像看起來那般的無害。
他走近了令夕,站在令夕與土狗之間把她擋在身後,前面開路的便裝護衛比天浪還要謹慎,抽出刀來準備隨時把這條狗給砍死。
大黃狗見有這麼多來者不善的路人,京師瞟了他們一眼,把他們統統給鄙視了,而後漫不經心的走回了院子,看來這條狗的心中還是挺防備的吧?天浪覺著自己又戰勝了,而護衛們也才放下了心。
鄧凱覺著皇上竟和一條土狗死亡對視,很是沒品,有些不好意思的替皇上對那老人抱一抱拳說聲得罪。
老人訕訕一笑,拿起紫砂壺允了一口,對天浪和令夕微微點頭示意。
憑老人家幾十年的閱歷,絕對自信這位發狠的公子哥不是偷狗賊。
幾天來天浪和令夕總是一起出門在城中游走,身邊最多隻帶幾十名便裝的侍衛,不過潛入桂林城中的錦衣衛諜子或是暗衛,令夕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想著日後若是正大光明地來到桂林城,住進了靖江王府,再若出來玩兒的話,恐怕便沒這麼隨意了。或許只要他們走出正陽門,錦衣衛和京衛軍便會全城戒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如果誰也不知愛出去瘋玩兒的皇后娘娘心血來潮後會去哪裡,便只有把整個桂林城都看守起來嘍。
然而這一切都建立在天浪能否捉住王化澄的馬腳。
一路上也有人懷疑地看打量著走在便裝護衛們中間的,興意盎然左顧右盼的兩個年輕人的身份,不過這都不是令夕愛關心的,她向來不喜歡在意別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