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王員外一見到天浪,便慼慼哀哀的求饒。
“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人的虎威,小人願向大人奉上萬兩白銀,只求大人能網開一面,饒了小人的狗命!哦,對了還有,如果大人喜歡那個女人,她從此便是大人您的......”
‘咣’的一腳,王員外便是‘嗖’的飛了出去。
天浪這一腳重重踢在了王員外的心窩,王員外話還沒說完,便紫青著臉堆坐在數米外的牆根處吐舌頭去了。
“真是死性不改,到現在還敢打小五老婆的主意,她是你什麼人,哪輪到你來送人情?”
王員外慌忙解釋:“不,不,不是的大人,請聽小的解釋,事情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小的在全州的家遭了大火,家都燒光了,這才來到柳州,路上遇到了小五一家,是小的好心救了他們,卻不料救回來一窩毒蛇。“
王員外開始編瞎話騙鬼。
“求大人開恩啊,小的也是苦命之人,小的是被人陷害的,還有按察使大人也是小的的朋友,第一次惹怒皇差時,小人並不知情,不過事後也已跟按察使大人打過招呼了,能否看著按察使大人的份兒上......”
還拿按察使來恐嚇人,這傢伙真是拎不清啊?
天浪鄙夷的不再看他,冷冷打斷道:
“逃難便逃難,你路上搶人家老婆,是所為何來呀?還有你家的那把大火,聽說還是你夫人放的?然後你便把她活埋了,據錦衣衛對你的調查,你親手殺過的人就不下十個。”
天浪用就要殺人的眼神將王員外籠罩了起來,讓王員外感覺到腳底板都開始發涼了。
“呵呵,你敢說這些都不是你做的?姓王的,你的話可以欺人,卻不能欺天。”小五也附和道。
“想顛倒是非麼,可屋子裡的繩索和刑架怎麼說?這些可都是你作孽的證據,你如何能狡辯的了。”
痛斥王員外的時候,天浪還接過王員外家的財產賬簿簡單翻看了一下,先是指點著說哪些和哪些是留給小五家的,隨後‘啪’的憤憤合上賬簿,怒極而笑道:
“呵呵,家資頗豐啊,姓王的,怪不得有那麼多大人幫你求情,你說待會兒還有按察使要來是嗎?
不過勸你死了這條心吧,今天不管誰來都救不了你,而且誰來都只能陪你一起死!”
天浪一臉的雷霆之怒,卻在此時忽然話鋒一轉:
“除非......你把自己都曾賄賂過誰,統統招供出來,讓那些狗官們替你死,你招供的越多越詳細,自己的罪名就越輕。”
天浪說著,眉毛還挑了幾挑,一臉你懂得,有沒有人替你說清,你都絕對死定了,只有我能幫你,但是我需要你拉更多的人下水的複雜表情。
王員外眼前一亮,頓悟了,便要爬過來抱天浪的大腿,卻被士兵踩住了腳踝,士兵還用刀抵住了他脖子,這傢伙仍圓瞪著驚恐的眼睛掙扎著。
“大人,大人開恩,小的全都說,小的和按察使譚大人是朋友,還有......”
天浪真是挺壞的,自己就這一句話,王員外便把他所有能記得住名字的廣西官員幾乎都招出來了。
這些人中,有的真是真正拿過他錢的,有的甚至還是平時不被他瞧在眼裡的小小芝麻官。
不過這時,這些人全都成了他眼中的救命稻草,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不過天浪也不可能他招供了誰,自己便去殺誰,先把招供的記下了,回頭再去審問那些人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