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為臣多嘴,微臣舉報也不為了有十萬元的現金大獎,而是生氣王化澄那老匹夫不讓皇上您進城,咱走幹嘛呀,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何不就以這個案子為引,直接衝進去把他按地上放血呀?放血的力氣活有為臣來做,幹嘛還要等您得閒呀?”
天浪回眸莞爾,笑容看著挺高深。
“呵呵呵,鄧凱呀,你悟性這麼高,自己猜呀,猜猜咱們這趟回到廣西,大概都會遇到什麼麻煩?”
鄧凱怔愣片刻,就想明白了,“麻煩會很多,不過最大的麻煩,皇上必然是擔心下令在廣西征兵會遇到阻礙;還擔心相隔許久之後再次回到朝堂,朝廷裡會有人直接成為您施政的阻礙。”
天浪頷首,“這便是了,走吧,徵兵是第一要務,麾下有了兵馬,漫說是王化澄,連多爾袞朕都想請他搬一搬家的,駕!”
天浪打馬便走。
“這才是明君的氣象,”龐天壽看著天浪的背影喟嘆道,臉上的欣慰之色不言自明,似乎那個年輕又倔強獨行的背影,是他成了才的晚輩。
是吧,明君原來都是這麼當的,公公,鄧凱讀書少,您莫要唬我。
實誠人聽著有點兒懵,龐天壽的臉上浮現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似乎已經在給坑蒙拐騙的大戲裡帶入自己的角色了。
“化一切不利為有利,還夠不上明君嗎?咱家就在幻想啊,要是所有給咱使絆子的廣西官員的身上都能綁上幾十斤的炸藥,說響就響的那種,而引信在咱家手上,那麼還是是否也便高枕無憂啦,呵呵呵。”
老傢伙又笑的跟貓頭鷹似的跟著天浪屁股後面吃灰去了。
你瞿式耜不是要接收全州城嗎?可以呀!
你王化澄不是不讓我進桂林嗎?沒問題呀!
我無所謂,你們要的全都可以給,但是等老子伸手的時候你們要是敢直撮牙花子,不肯鬆手,那可休怪老子打落你滿口牙。
小辮子得先揪住,才能談成一筆好買賣,把人先殺了,那便沒買賣可做了。
天浪撥馬走了,去柳州,不在桂林待了,天下烏鴉一般黑,只殺一個是不夠的,他對著天空自語道:“鳥兒雖小,可他玩轉的是整片天空。”
王皇后和國舅王維恭還沒在朝中正式公佈已經死亡的確切訊息,天浪暫時不能動王化澄的。
不是怕了他了,而是他不能在這時把涉及到前皇后的錯誤給掀開來,那是對王皇后的羞辱,也有損皇家的顏面呢。
天底下哪有老婆屍骨未寒,老公就公開指出老婆的幾大罪狀的,那人家會問,你老婆活著的時候你想啥來著?
雖然此老婆非是天浪的老婆,而是朱由榔的,但是此黑鍋,天浪還得暫時背一會兒。
天浪來到這個世界,其實和洪有德不一樣,洪有德是和孔有德合體了,還因此有些精神分裂或者說是雙重人格。
而天浪還是天浪,只是所有人都當他是朱由榔而已,和朱由榔的身體以及靈魂,都毫無交集,可你以為的,別人未必就這麼以為。
其實龐天壽和鄧凱猜的都靠譜,王化澄一是不好意思在這早晚的放堂妹夫的一大群小姘頭進門兒,第二件事是害怕天浪進門之後找他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