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太子了。『雅*文*言*情*首*發』我早已不是。”龍炎軒沉聲說道。一抹憂色躍上心頭。他隱忍了幾個月。他的暗線。竟是因為一個雙面間諜黑蛟。給毀得一點不剩。他最後擁有的。只有蟄伏在後唐中庸勢力。一點也不起眼的沈家兄弟之一。沈必武。
“大皇跟蝶妃已從水路繞過北胡抵達西蜀。我們的東西多。走陸路會比較安全。“沈必武調轉話頭。見龍炎軒目光沉毅。沒有說話。他又道。“只是。太……主人你也要明白。眼下找尋姑娘的勢力。不只東方譽一人。”
“嗯。我明白。”龍炎軒不再是曾經那個一念痴心的人。既然選擇了這條路。被奪走的定然要再奪回來。只是。比起被奪走的皇位。他更想要的。是跟心愛的女子比肩天涯。
“我雖然名義上是協同護送惜惜郡主的官員。但實際上西蜀看中了我們後唐的工事構造才是真事。我此番前行。定然會遇到很多西蜀的王族。到時也能幫你打聽一下姑娘的下落。”沈必武耐心解釋道。
“不要試圖勸我。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我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攔。”龍炎軒眸中閃現微微星光。這不是寒澈的目光。他的心仍舊是火熱的。只是現在的他。再也沒有必要時刻將心敞開。即便是對著一個很夠意思的兄弟。
“主人。“沈必武似乎在懇求。只是這聲呼喚最後也跟綿延的山風一併消逝。
龍炎軒望向遠去的後唐國土。他的心間湧出莫名的痛苦。他終會帶著藍末迴歸到不屬於任何地界的瀚海野原。只有那裡。才是屬於他們的地方。他能夠從蠻荒的犬戎部落逃離出來。那麼。他也一定能夠帶著藍末遠走高飛。
正當前任北胡太子龍炎軒扮作送親隊伍的隨從。藉此混入西蜀之時。已被安置在紫滄殿滄海小築的藍末。她的身子趨近於無力。但是她的意識卻格外的清醒。甚至。有人開始脫她衣服時。她的意識想抗拒。身體卻是不受控制。
如同一隻被脫光的木偶。藍末的曲線並不是最凹凸有致的。卻是在朦朧煙霧的籠罩下略顯妖嬈。常年的練武生涯。讓她的肌膚十分緊實。傲人的身姿多一分不多。摸起來吹彈可破。
.她的心情十分糟糕。這會是誰。一直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等她醒來。一定要將此人給摸回來。
身穿淡綠色簡約宮裝的想容。彎腰幫藍末拿捏穴位。這是滄海小築的露天浴臺。紋爐正是放在此處。平日裡除了滄妃娘娘能來。別的妃子就是想進來看一眼都是不可以的。所以想容這一套拿捏穴位的本事。倒是盡得前任嬤嬤的真傳。
去毒。先活血。但摸到藍末位於腰側的穴位一陣寒涼。她已料到。這定然是早年隱藏在藍末體內的舊患。只有常年泡在冷水中的人。才會如此體寒。
偏巧中的又是寒毒。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想容可以說是一個很好的按摩師。因為經過她的疏通。本來身體不能動的藍末。此刻已有一個手指可以慢慢的移動了。
藍末正是趴在一個軟皮鋪就的竹塌上。她的眼皮緩緩睜開。這一處煙霧繚繞的樓閣。四周只有淡紫色的輕紗做擋。她的眼忽而匯聚成一道利箭。不管身後的人正在推拿。一個反手迅速拿捏住此人的喉嚨。
“姑娘。“想容驚呼道。雖然脖子上的手沒有立刻鬆開。但是她還是頗為清晰地問了一句。“你醒了。”
見來人竟然是一個弱女子。藍末的手不由鬆了鬆。她隨手拾起側邊屏風上的衣衫裹住酮體。就用一副謹慎審視地目光打量眼前陌生的女子。“你在對我做什麼事。”
“姑娘不要誤會。想容正在幫你通血脈。”想容說道。
藍末不相信。她的身子向後退去。她在找出口。
“你不信。可以看看自己的手心。是不是有一圈圈紅印。”想容沒有上前。因為她想道。如果她是這位姑娘。赤身露體醒來之後。有一個陌生女人正在她身上按啊按。她也不會相信陌生人的話。
藍末果然聽話的看向手心。雖說意識裡知道自己被月貝滄的人帶到了宮中。可是她沒有想到滄妃救治自己的決心。難道要把自己救活。再虐待嗎。
“那一圈圈紅印。正是毒素還沒有全部跑出的徵兆。“想容這回走上前去。見藍末沒有閃躲。她明白這是藍末信了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