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愣住了。
沒幾秒,又釋然了。
馬皇后的兒子,能有他媽什麼素質?
張大智的兒子,又他媽能有什麼素質?
有一個嘴跟糞坑裡扒拉出來裝臉上的,臭不可聞的母親。
有一個血液裡除了暴力,沒有一滴血的父親。
這兩貨的兒子,會是什麼好貨?
夏侯一身病號服坐在病床上,神情凝重,眼神有些猙獰,強忍著沒發作。
“你就是張若愚?”夏侯用一副居高臨下的口吻詢問道。
“我是你爹。”
張若愚怒視鳶妹。
這娘們跟死雪寶呆久了,越活越矯情。
就他媽兩天沒來給她送飯,就在那梨花帶雨的,誰他媽給她看瓊瑤劇了?
還他媽再也不理你了!?
你張哥要天天理你,你看你雪姐屌不屌你!
夏侯臉色一沉,強忍怒火:“小子,你知道嗎?連你爹都不敢這麼和我說話。”
張若愚聞言,不鹹不淡道:“那你知道嗎?我爹也不敢像你這樣跟我說話。”
“草。”
夏侯差點從病床上跳起來。
要不是門外守著北莽十八騎,要不是整棟醫院裡裡外外,都站滿了燕京戍衛部隊。
他非得打個飛機,去濱海抽死這不孝子。
還他媽倒反天罡了?也不怕遭雷劈?
現在的二世祖,都他媽這麼狂?
以前都只是暗搓搓坑爹,現在直接不裝了,攤牌了,直接窩裡橫了?
真他媽有意思!
鳶妹哪敢真惹張哥生氣?
人傢什麼來頭?
名震天下的北莽大將軍,自己的再生父母,救命恩人。
人家兩天不來看自己怎麼了?
裝什麼呢?
人張哥連老婆都不慣著。
連爹媽都說上嘴臉就上嘴臉。
不服憋著,有意見,直接把提意見的人處理不就行了?
鳶妹借花獻佛,把張哥洗好的車厘子送進他嘴裡,雙手作揖,點頭哈腰:“張哥冷靜,我最近古偶劇看多了,是妹妹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