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韓江雪那絕美的俏臉上沾滿鮮血,張若愚的心,翻江倒海。
他看見了她笑容底下的慌張與不安,以及那倉促藏在身後的,沾滿鮮血的刀。
她故作世故,讓張哥不要報警。
卻像個犯了錯的小女孩,手足無措地站在張若愚面前。
張若愚什麼都懂。
從韓江雪讓他捂住耳朵,閉上雙眼。
他就猜到了。
深吸一口氣。
張若愚伸手,將嬌軀微微發抖的韓江雪攬入懷中。
可她那雙沾滿鮮血的手,卻無處安放。
那沾滿鮮血的臉蛋,也不敢揚起。
張若愚抬起粗糙的大手,輕輕拭擦她臉上的血跡,柔聲道:“我總不能因為你是殺人犯,就和你離婚吧?”
韓江雪聞言,嬌軀微微一顫:“那你…會怕我嗎?”
“多少有點。”張若愚輕輕拭擦她臉上的血跡,輕聲道。“但我能克服。”
韓江雪抬眸,紅著眼眶望向張若愚,委屈道:“可以怕,但別嫌棄。”
“你瞭解我的,我生性多疑,內心纖細敏感,你要寫在臉上,我一怒之下,就會對你動殺心…”
“嗯嗯。”張若愚輕輕點頭,攔腰抱起有點腿抖,有點哆嗦的韓江雪。“回家吃飯。”
客廳屍橫遍野。
別墅外的雪地上,血流成河。
風雪漫天,蜷縮在張若愚懷裡的韓江雪,內心驚濤駭浪。
鵝毛大的雪花落在臉上,冰涼刺骨,寒意逼人。
回到幸福裡。
張若愚領著雪寶在小姨家洗澡換衣服,沖刷掉滿身骯髒。
飯桌上,沒人提今晚的事。
就連心疼得嘴唇發白的韓老魔,也沒關心女兒有沒有受傷,還一個勁地勸酒。
馬皇后在飯桌上沉默寡言,望向兒子兒媳婦的眼神,充滿愧疚。
韓老太談笑風生,左右逢源,直誇張哥廚藝了得,大讚他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是新世紀好青年。
一桌大佬把酒桌氛圍烘托得很棒,行雲流水。
吃飽喝足,韓老太被韓老魔夫婦送回家。
臨走前,偷瞄了眼寶貝孫女,卻沒說話,只是給她推了個心理醫生的微信。
韓江雪回了一個問號:“我沒病。”
小姨臨走前把廚房收拾乾淨了。
馬皇后卻悶頭坐在客廳抽菸,臨走前,衝兒媳婦低聲說道:“婆婆連累你了。”
“連累?”韓江雪紅唇上翹,倨傲道。“刺激。”
說罷,遞給馬皇后一個筆記本,一支筆:“婆婆,把你的仇家寫下來,等我公司不忙了,我一個個收拾他們。”
馬皇后豎起大拇指:“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