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紅稷眼角直抽抽,汗流浹背。
她真慶幸當初在牆門外沒跟這姓張的撕破臉,否則就他這性情,他敢逼自己跪在牆門口唱征服,唱一百遍…
一道人影行色匆匆趕來。
商中堂立馬跺腳,敬禮:“首長晚上好!”
這可是商中堂的頂頭上司,當初商老狗能坐上樓主寶座,全靠首長賞識…
六爺不耐煩地揮揮手,剛踏進院子,就忍不住驚呼:“哎喲,怎麼搞這麼大啊?”
“我和老蕭可是幾十年的老戰友了,小張啊,你這麼搞我好尷尬的。”
六爺嘴裡這麼說著,臉上卻沒什麼表情波瀾,靠近許久未見的張向北,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趁蕭爺發脾氣之前趕緊走,六爺給你善後。”
“辛苦了。”
張若愚掏出華子,派給六爺一根,轉身,又派給滿臉扭曲的蕭顧海一根,抿唇道:“把孩子教好點,別老惹事,他爺爺也不是什麼事都兜得住。”
說罷轉身走向商中堂父女,商中堂手都要伸出去接煙了,張若愚卻隨手把煙丟給了邢昭:“都散了。”
三個字,兩個意思。
邢昭擺擺手,一邊派煙,一邊率眾離開。
“張將軍,今晚為了你的事,我可是賭上了我的職業生涯啊…”商中堂眼巴巴地說道。
張若愚點頭:“謝了。”
商中堂張了張嘴,也沒好意思開口要煙。
帶包煙傍身很合理,誰家老煙槍出個門還帶兩包煙啊?
張若愚瞅了八爺一眼,從兜裡掏出兩盒軟華子丟過去:“牛腩煲吃了,一個字,絕。”
八爺咧嘴笑了笑,看這臭小子的眼神,帶著光。
“不去我屋裡坐會?”八爺嗓音莫名柔軟。“聽說你要來,我又燉了一鍋。”
“我只喝臺子。”張若愚很挑。
“巧了,我家只有臺子。”
“整兩杯。”
張若愚一把攬住八爺的肩膀,像一對異父異母的兄弟。
目送這爺倆離開,六爺嘴裡吧唧的華子都不香了,滿嘴泛酸:“這難道就是忘年交嗎?”
“我孫子的腿要是康復不了,我和他死磕一輩子。”蕭顧海表情猙獰。
“你能不能等我走了再逼逼?”
六爺猛然翻臉,把氣撒在了蕭顧海身上:“看給你狂的,要不你把詳細的復仇計劃都說給我聽聽?”
蕭顧海愣了愣,硬著頭皮嚥下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