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不可能相信任何一個狡猾的華夏人。
哪怕他們戳著自己的鼻子,指著這個男人說他就是張向北。
丹尼爾也不會信。
哪個華夏人,會不希望張向北還活著呢?
活著多好啊。
但米歇爾將軍說,他一定信。
米歇爾將軍都去全麻割痔瘡了,他會騙自己?沒道理的。
“什麼早說?丹尼爾將軍,你究竟想表達什麼?”
張若愚緩緩蹲在旁邊,拿起了電話,淡淡道:“他的意思是,你說晚了。”
“懂了。”
米歇爾將軍在聽到張向北那把極有辨識度的磁性嗓音時,想掛電話。
張若愚卻平靜道:“手術延後吧,克服下痔瘡,來華夏軍演。你的排擋應該沒能力再領導這次軍演了。”
“這很難克服啊張將軍,我這可是痔瘡啊。”
米歇爾將軍情緒有點激動,似乎很抗拒再來華夏,尤其是指揮軍演行動。
張若愚卻徑直結束通話了電話。
還沒等他開口,已經被打得不成人樣,渾身肌肉骨骼密集斷裂拉傷的丹尼爾用近乎虔誠的口吻說道:“尊敬的張將軍,我現在道歉,並向你致以誠摯的敬意,還來得及嗎?”
丹尼爾將軍雖然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卻還是動作標準地,向北莽傳奇敬了個軍禮。
砰!
張若愚抬腿一腳,踢在了丹尼爾的下巴上。
滿嘴牙,沒剩幾顆了。
人也當場暈死過去。
商紅稷看到這一幕,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恐懼,以及難以言喻的崇拜。
剛才這兩位美利雙子戰神的對話,他們聽得一清二楚。
那種發自肺腑的,由內而外地對張向北的恐懼和敬畏,她感受得到,異常清晰。
似乎在他們眼中,張向北就是死神,連看都不敢看。
最離譜的是,丹尼爾明明連見張向北的資格都沒有,光是靠道聽途說,靠同僚們的口口相傳,就嚇得光是聽名字,就嚇得不輕。
今晚過後,他一定會經常做噩夢吧?並不厭其煩地告誡他的子子孫孫,千萬不要去神秘的東方,招惹一個叫張向北的男人。
商紅稷,也終於從不是張向北的信徒,不是從牆裡那些老狐狸的口中,看到了敵人對張向北的敬畏與崇敬。
那不是靠宣傳,靠造勢,靠關起門來捧,就能締造的傳奇。
他究竟鑄就了多少不朽功勳,才能讓敵人光是聽到他的名字,就杯弓蛇影,談之色變?
才能讓那群桀驁不馴的北莽軍,將其視作神一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