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走出一名中年人,臉色不善地看了二人一眼。
極具壓迫力地走上前,冷冷道:“葬禮開始了。”
就算認識尤韻,也知道是尤物的獨女,但連兩位少爺的葬禮都能遲到。
這位李家管家,也不會給她好臉色。
“路上耽擱了。”尤韻硬著頭皮說道。
“很遠?”
李管家目光一冷,口吻中帶著不忿。
“車拋錨了,修了半天…”尤韻有點尷尬,硬解釋。
李管家懶得揭穿尤韻,視線落在了她旁邊的男人:“小尤,你帶他來幹什麼?”
來李家葬禮上搞人際關係,混圈子?
這男人和尤韻的關係,應該很親密吧?
“是他帶我來的…”尤韻解釋道。
“嗯?”李管家皺眉。
“我是來給兩位公子主持追悼會的。”張若愚微微皺眉,眼神不善道。“為什麼司儀還沒來,葬禮就開始了?”
“你們太不尊重兩位公子的葬禮了!”
李管家聞言,眼神瞬間赤紅:“你就是張向北!?”
“不才。”張若愚淡淡應了一聲。“正是在下。”
剎那間。
李管家渾身殺意昂揚。
僵持了數秒,方才讓開身子,為張向北帶路:“裡邊請。”
張若愚旁若無物,踱步前行。
一旁的尤韻卻險些被李管家滿身的殺氣嚇尿。
咯吱。
後院門開了。
密密麻麻的山裡人聚眾哀悼,氣氛壓抑凝重。
兩副棺木擺在靈堂之中,有低微的抽泣,有悲慟的輕嘆,更多的,是對兩位公子哥的惋惜與錯愕。
某位戲很足的老哥,甚至聲嘶力竭地捶胸頓足:“天妒英才啊!”
張向北甫一現身。
一雙雙陰冷而怨憤的眸子死死盯著他。
尤韻哪怕站在一旁,都覺得渾身刺撓,小腹下墜的腫脹,像痛經。
“葬禮辦的很樸素啊。”
張向北打量了下葬禮現場。
潦草的靈堂布置,便宜的棺材成本,連棺材兩邊的白色蠟燭,都燒得歪歪扭扭,冒著青煙。
燒幾根無煙蠟燭會死?
尤韻猛然聽了張向北的銳評,差點破防。
樸素點不好嗎?
到處都在禁止鋪張浪費,山上積極響應,起帶頭作用,還有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