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魔給嫂子燒烤擺盤後,穿著不甚滿意的無根拖鞋在客廳抽菸喝茶,很狂。
他提前跟廚子女婿打過招呼,他想叼一點。
還讓廚子女婿給雪寶做思想工作,給他留點體面。
咚咚。
房門被敲響。
韓老魔下意識撅起屁股,又沉沉坐下。
這門,他不能開。
繫著圍裙的張若愚拉開房門,淡淡瞥了眼站在門外,氣質無雙,模樣跟雪寶有五六分相似的女人。
“小趙啊。”
張若愚不鹹不淡道:“進屋自己找鞋換,韓總昨晚才拖了地,別弄髒了。”
趙氏女人面不改色,內心頗有波瀾地走進屋,找鞋…
張哥剛要進廚房出鍋大盤雞,像個地痞坐在沙發上抽菸的韓老魔懶洋洋說道:“小張,拿瓶啤酒過來,口渴了。”
張哥愣了愣,沒發作。
“馬上。”
說罷進屋拿啤酒。
菜餚上桌,韓總氣質高冷又女王地從主臥走出來。
穿得比出席慈善晚宴還要隆重。
連張哥怒砸私房錢買的鑽戒都戴上了。
父女倆瘋狂秀家庭地位,給趙氏女人上嘴臉,後者卻無動於衷,眼神有些怨憤地瞪了張若愚一眼。
這小子,以權謀私,仗勢欺人,卑鄙,無恥,下流。
“白的啤的?”四人入席後,張哥隨口問道。
“她喝黃的。”韓老魔對瓶吹了口張哥拿的冰鎮啤酒。
“尿啊?”張若愚皺眉。
“噗嗤!”
韓老魔滿嘴啤酒狂噴。
嘴角卻嘎嘎抽搐。
這小子,越瞅越他媽對胃口,別說他姓張,就算姓王,韓老魔也堅決支援這門婚事!
趙氏女人卻懷疑這兩個下頭男肯定提前對好了臺本。
一個梗反覆用,低階,幼稚。
“小張,這大盤雞做的不如上次,肉質柴了,不夠勁兒。”韓老魔一副天天在廚子家蹭飯吃的架勢,皺眉道。“下次注意點,火候掌握好,明白嗎?”
“明白。”張若愚點頭,還主動給韓老魔夾了塊最嫩的雞肉。“這塊嫩。”
“嗯。”韓老魔一副美食家的姿態,細細品嚐,然後瞥了眼還沒動筷的兩口子。“吃吧,別拘謹,不用每次都等爸吃飽了才動筷。”
“哦。”韓江雪拿起筷子,夾了根雞腿送進張哥碗裡,又夾了個雞屁股放進韓老魔碗裡。
連看都沒看女人一眼。
氣氛既父慈女孝,又六親不認。
趙氏女人眉頭微蹙,她不傻,看的出這幫傢伙在給自己上嘴臉。
她也不餓,更沒胃口吃什麼大盤雞。
她來,是因為她回京也沒會開了,得找姓張的開。
雖說姓張的讓她別打聽,可她還是打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