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韓世孝駕車來到唐家。
正要下車給張哥開門,早已在門口等候的唐四海一個箭步竄上來,為其效勞。
“張哥,等你半天了。”唐四海雖滿臉橫肉,笑得卻如一朵花。
“都安排好了?”
張若愚淡淡下車,瞥了眼唐四海。
“必須的!”唐四海雙眼放光,咧嘴說道。“我還找了幾個真女大學生,張哥待會露一手,從人群中找出她們!”
“小意思。”
張若愚聳肩,往嘴裡扔了根菸,大步走進唐家。
唐四海則猶如小弟,緊隨其後。
三人剛進屋,就撞見了正在喝花酒的梁岱山。
老兔子戴了齊劉海的假髮,看起來至少年輕二十歲。
“張哥來了?”梁岱山立馬起身,態度謙恭。
“嗯。”張若愚淡淡道。
然後隨意坐在沙發上喝酒。
幾名一看就很有文化底蘊的女大學生一擁而上,熱情地圍住張哥。
倒酒的倒酒,喂水果的喂水果。
張若愚態度敷衍,心不在焉,在勉強寒暄了幾個回合後,淡淡推開眾女:“我今天身體抱恙,狀態不佳,去找他們玩。”
說罷拎著酒杯坐在角落獨飲,為掩飾低迷,他拿起手機隨意翻弄,也不知在看什麼。
“張哥怎麼了?”唐四海湊上來,討好道。“不合胃口?要不我再叫兩批過來?”
“我自己的問題。”張若愚點了根菸,淡淡道。“這幾天腰有點酸,可能累著了。”
“那是得剋制下。”唐四海微微點頭。“男人的腰可是第二生命。”
張若愚興致不高,唐四海等人也不敢太撒歡,一人找了個女大學生喝了杯交杯,又說了幾句動人的情話,便拍著她們的屁股,把人趕走了。
“張哥,今晚郭正中打著他爺爺的旗號大擺宴席,濱海但凡有點臉面的人,全都去了。據說幾個相關部門的領導也出席了,我估計,郭正中除了想揚名立威之外,還想在宴席上搞定韓總,吞了幸福裡。”
唐四海端著酒杯坐在張若愚旁邊,表態道:“不過張哥放心,不管別人怎麼想,我肯定無條件支援韓總。”
張若愚挑眉,斜睨了唐四海一眼:“喝酒就喝酒,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就是,老唐你怎麼淨說些掃興的話?”梁岱山曖昧地瞪了唐四海一眼。“我家唐總執掌君盛五年,出了名的鐵腕做派,手段狠辣,難道連這點小場面都搞不定?”
韓世孝點了根菸,沉凝道:“四海哥,你要是再說這些倒胃口的話,我立馬帶張哥去蒙娜麗莎。”
“行行,都是我的錯。”唐四海端起酒杯,主動承認錯誤。“我自罰三杯。”
沒了美女們活躍氣氛,四個大男人這悶酒喝的也無滋無味。
尤其作為核心骨的張若愚興致不高,這酒喝的就更拘謹了。
“張哥,就算我再罰三杯,有幾句話我也必須說。”唐四海突然放下酒杯。
沉聲道:“下午郭正中視察幸福裡的時候,不僅點名批評君盛損害濱海形象,還抨擊韓總不顧大局,淨搞形式主義。幸福裡要蓋,就應該全蓋高樓大廈。”
“更離譜的是,郭正中還當場表態,君盛要是沒辦法推倒張哥你住的那棟樓,他就要親自開推土機上了!”
“當時也就是梁總死命拉我,要不然我非得跟他打起來不可!”唐四海咬牙切齒,怒目圓睜。
梁岱山也添油加醋道:“張哥,我作證,老唐所言千真萬確,那姓郭的簡直狂的沒邊!我都能想象,韓總一旦去了這鴻門宴,肯定會被這小子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