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雪楓磨皮擦癢的坐在朝陽寺的大廳裡,看著背對著我們站在講臺上,正興致勃勃的板書著識字口訣的桃夭夭。
“桃源、朝陽寺、我們愛朝陽寺。”
桃夭夭轉過身,用一根從小瓶兒那裡找來的燒火棍,指著黑板一字一頓的讀到。
“桃源、朝陽寺、我們愛朝陽寺。”
達瓦一字一頓的跟著讀到。
我和李雪楓一起用鄙視的眼光瞟了一眼達瓦,他卻因為太過於認真,而沒有注意到我們。
“你們兩個。”
桃夭夭有些氣憤的用燒火棍,哦不,是教鞭,敲擊著桌子。
“不想學就出去。”桃夭夭說道。
“好嘞。”
我和李雪楓同時一躍而起,用相親相愛的眼光相互對望了一眼,然後同時拔腿準備向外走。
“站住。”
桃夭夭憤怒的走下講臺,走到我的面前說道:“這是第一堂課,必須聽完,然後是我的教育計劃彙報。”
我看了看李雪楓,他卻裝模作樣的抬頭數起了頭頂的茅草數量。
我無奈的低下頭,訕笑著對桃夭夭說道:“桃老師,你看吧,這些字我和李大哥都熟稔的能夠用腳寫出來了,我們就算了吧。”
桃夭夭回頭對著正傻笑著的達瓦大吼了一聲:“你個文盲,笑什麼笑?”
達瓦嚇得一縮脖子,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轉過頭,桃夭夭氣憤的說道:“是誰說的,他會支援我的理想的?是誰說的,實行九年制義務教育是提高人口素質的關鍵因素?”
我縮著脖子低下了頭,為自己昨天酒後的的莽撞言論後悔不已。
“是誰說的,山民的素質低下,主要就是因為沒文化?朝陽寺下一步的工作重點,應該轉移到掃盲上來?”
桃夭夭雙眼如同噴出了兩道絢麗的斑斕火焰般,直刺向李雪楓,以至於他也和我一樣低下頭裝起了鵪鶉。
“大意了啊!”李雪楓輕聲說道。
“這事怪你,給我接什麼風?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小聲辯解道。
“可豪言壯語是你特麼先提出來的。”李雪楓氣急敗壞的說道。
“誰叫你和那幫沒文化的山族竄通,想把我灌醉來著?”我惱羞成怒的說道。
“你特麼還不是看到那幾個穿的少的貓女來了......”
“夠了。”桃夭夭紅著眼睛說道:“原來你們並不想支援我的理想,你們說的話,都不過是敷衍我的?”
她的聲音哽咽了起來。
我趕緊抬起頭,義正言辭的說道:“李雪楓,真理不辨不明,明明是你說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教育山民,免得他們連攤位介紹都看不懂。”
李雪楓愕然的看著我說道:“大哥,你不能這樣啊,是你說的要給桃小姐建設一個學校,用於實踐她的理想的。”
邊說這貨還邊搖頭嘆息道:“作為朝陽寺的一把手,居然也有說話不作數的時候,呵呵。”
我一下子跳了起來,揪著他的領口說道:“我說的話我認,但你這兩個字的冷笑是什麼意思?”
李雪楓掙脫了我的手,大怒道:“大哥,我什麼時候冷笑了,你昨天喝完酒明明嘲笑桃小姐,說這些山民扁擔大的一字都不認識,還建什麼朝陽寺學院?”
我伸出手阻止了李雪楓伸向我領口的臭手,大聲抗議道:“誰昨天喝酒的時候就在我耳邊說,建立朝陽寺學院?還不如建一個插秧養豬的技校划算?”
李雪楓還未反駁,桃夭夭卻已經丟掉教鞭,捂著臉跑了出去。
尿遁而出的小瓶兒從外面走了進來,奇怪的說道:“桃姐姐怎麼和我一樣在牆根那裡玩螞蟻呢?她可是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