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河街這時已是深夜,但街上人仰馬翻的,無數的車輛和人流擁擠著向城外而去。
竝帶著護衛全副武裝,站成了一個圈,把我和竝立立圍在中間,旁邊幾個巨人帶著幾個仙族和神族將十幾個婦孺圍在中間,緊挨著我們。
我和竝立立下了飛機,和竝碰頭後,回到順河街收拾好家裡的東西,剛把護衛們的七大姑八大姨聚攏準備出發,幾顆炮彈就落在了城裡,燃起了熊熊大火,緊接著密集的槍聲響起。
瞬間城裡就亂了起來,剛開始不明真相的人們還打電話詢問情況,但是在趕到現場播報新聞的本地電視臺美女主持人被一個尼人撕成兩半放在嘴裡大嚼之後,人們的思維停滯了,而當網友用手機直播的警察們被一群尼人撕的粉碎的畫面出現在網路上後,人們的腦海裡只剩下一個字:“逃”。
收起已是忙音的電話,我沉著臉對竝說:“車在哪裡?”
竝焦急的說道:“在單位的車庫裡。”
我沉聲說道:“走。”
然而我們這支小小的隊伍在人潮中就好像汪洋中的一隻小船,憑著幾個巨人開道,好不容易才到達單位停車場。
單位的辦公大樓還算平靜,竝帶著兩個護衛從掛著大鎖的維修車庫裡開出一輛大貨車底盤改裝的越野車和兩輛三面都加裝了鋼板的雙層大巴車。
我說道:“巨人們上越野車開道,其他人上大巴車,護衛分散,每個大巴車一層留十個人,其餘的上二層。”
竝沉默了一下,對我說道:“殿下,我懷疑這些尼人是衝您來的,您還是坐越野車吧。”
我說道:“怕什麼,幾個鳥人,還傷不了我,後面的車帶婦孺到城北等我們。我們先去探探他們的虛實再說。”
竝點了點頭,轉頭對竝立立說道:“保護好殿下。”
竝立立張大嘴驚訝的問道:“老爸,你怎麼知道......”
竝沒有說話,直接上前車去了。
我拍拍竝立立的肩膀說道:“你老爸從你光屁股把你養這麼大,怎麼會不知道你是仙族。”
竝立立點了點頭,說道:“殿下,跟我來。”
我哈哈大笑道:“你們跟我來才對。”說完,抽出腿套裡的刺刀,一個翻身越上一輛車頂,說道:“出發。”竝立立摘掉眼鏡,抽出腰帶裡的軟劍,仰頭一聲清嘯,身體猛然間拔高了一截。輕輕一躍也到了車頂,來到我的身邊站定,幾個護衛緊接著飛上車頂,把我們圍在中間,三輛車開出單位的大門,一輛向城北方向,兩輛逆著人流直向城南而去。
越往城南人流越密集,半個小時後,我們終於突破了人流,來到了空無一人的中央大道上,前面槍聲越發密集起來。
到了酒吧街的盡頭的時候,我看到前方有一道街壘,十幾個警察和幾個穿著黑衣的人正趴在一排沙發和檯球桌後面對著前方射擊,前面影影綽綽的有幾十個身影在和他們對射,街壘前的地下躺著幾個警察和黑衣人。
我跳下車,來到街壘前叫道:“誰是領頭的?”
一個老警察轉過身來說道:“你不要命了,還不快跑,我們抵擋不了多久的。”
一個梳著大背頭的黑衣人轉過頭來說道:“老陳,他們有巨人。”
老警察說道:“巨人有球用,剛那個巨人不是被怪物撕成兩半吃了。”
竝從越野車上站起身,對我說道:“殿下。”
我點點頭,竝拉開越野車後的遮雨布,露出了改裝的機關炮,對著前方“通通通”的就是一梭子,瞬間對面淹沒在一片火海之中。
老警察驚訝的看著我,我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姓徐。”
老警察趕忙擦了擦手說道:“我是酒吧街派出所的所長,陳國安。”
黑衣人有點恐懼的看著藍幽幽的泛著光澤的機關炮說道:“這特麼才是大殺器啊。”
陳國安拉了拉黑衣人說道:“這是酒吧街聯防隊的黃三。”
黑衣人呵呵笑著說道:“剛加入的聯防隊,哥是醉巴黎的,這一片都是哥罩的。”
我哈哈一笑,說道:“你不錯,還知道保護街坊。”
黑衣人轉頭看了看地上的屍體,神色有些淒涼的說道:“幾十個街坊都被怪物吃了,平時雖然他們都怕我,但他們都是我的衣食父母。”
我點點頭,說道:“對面有多少尼人?就是怪物?”
陳國安尷尬的說道:“這個真不知道,就知道黑壓壓的一大群,有些往城東去了,這裡留了幾十個。還有兩個速度很快的,地上的兄弟大部分都是被這兩個殺死的,要不是黃三的兄弟們拼死殺退了他們,我們恐怕也進了他們的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