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我就到隔壁去敲了敲門,但是卻沒人開門。
走在朝花街上,我一邊納悶肖韻妮怎麼勤快到這麼早就去上班了,一邊遠遠的看到節點大學門口聚集了一群人。
出於職責所在,我趕緊快步到了校門口,卻見一群學生正圍著學校大門口,一個學生正站在校門隔壁小賣部的椅子上演講,而小賣部老闆正可憐兮兮的盯著自己那把就快散架的藤椅。
“同學們,朝花街的居民們!偉大的林斯特皇帝陛下,已經發布了緊急動員令。北方的獸族又在蠢蠢欲動,大家都知道,低賤、卑微、愚蠢的獸族,從來都是我神國最大的威脅。”
人群中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學生大叫了起來:“對,無腦的獸族,就知道侵略我們,我恨不得天天都吃幾斤肉,為我們神國的安全做出自己的貢獻。”
椅子上的學生用手對著下面做了個“六”的手型,但很快又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模樣,繼續說道:“無論是我們節點大學的學生,還是能夠住在朝花街的神族、尼族、人族的人們,大家都是又神力的人。所以,我在這裡呼籲,同學們,居民們,到底線山去,到神國需要我們的地方去,為了神國,為了林斯特皇帝陛下,向獸族開戰。唯一真神會保佑我們的。烏拉!”
人群一陣歡呼,演講的學生跳下椅子,大手一揮,喊道:“走,叫上我們的同學,向底線山前進。”說完就在人群的簇擁下向大門處湧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推開面前的學生,大吼了一聲:“都特麼散開,八點半了,老子要開門了,願意上課的就滾進去,逃課的每人操行扣五分。”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用上了神力,叫聲猶如晴天霹靂,在人群上空炸開,以至於人群的歡呼聲為之一滯。
幾個相熟的學生見是我,趕緊讓開,說道:“月哥,獸潮要來了。”
我沒好氣的撥開他們,邊開大門邊說道:“怎麼應付獸潮是大人的事,你們小屁孩就好好學習,別添亂就好了。”
剛才演講的學生從人群中擠到前面,對我說道:“徐今月,你只是個看門的,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道理當然是不懂的,但是你不要阻礙我們的愛國熱情。”
我轉過身,伸出一隻手對著他一指,他便到了我的手掌中。
抓住他的衣領,我呵呵一笑,說道:“你說對了一半,老子是個看門的,但老子還是大學保衛處的員工,負責學校安全保衛工作。更重要的是......”
我鬆開他的衣領,讓已經臉紅脖子粗的他喘了兩口氣。
“老子還是林斯特皇帝親封的神國假神。”
丟開學生,我走到大門口,大聲說道:“昨天晚上,林斯特皇帝和遲無言部長問我,有沒有什麼辦法應對獸潮,我說這事兒太大,得想想。”
人群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向我看來,大概這些人怎麼也沒想通,他們偉大的皇帝陛下和德高望重的思政部部長會向我諮詢怎麼應對獸潮。
我看著人群,嘿嘿一笑,說道:“現在看來,神國人如果都像你們一樣,我還想個屁。還沒等獸潮來呢,你們自己先亂了。”
一邊緩過氣來的學生站起身來,不服氣的說道:“我們到底線山去,能殺一個獸人就殺一個,也算是為神國做貢獻了。”
我哈哈大笑起來,學生和人群都愣住了,看著我彎著腰不停的笑,一直笑的喘不過氣,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節點大學門前,黑壓壓的人群一片安靜,只有我一個人在開懷大笑。
“月哥,你笑什麼?”
問話的是陳瀟,她好不容易才擠出人群,站在我的面前問道。
我站直身體,用手抹了抹眼角,笑著說道:“老子終於知道神國為什麼人少了,原來是像你們這樣的傻叉太多了啊!”
“你......”
人群“轟”的一聲炸了開來,憤怒的罵聲如飛刀般向我飛來。
“特麼的徐今月,你才是傻叉!”
“仙界來的大傻逼,要不是節點城不準使用神力,老子分分鐘弄死你。”
“狗日的徐今月,你想死不要連累小陳瀟。”
......
開始那個學生倒是冷靜了下來,伸手使出一道神力禁制,阻止住了洶湧的向前衝擊而來的人群,轉頭向我說道:“徐今月,我是政治系的遲自得,遲無言是我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