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
如同我在城主府和太學院所說的那樣,將山前四鎮送給神族,和他們簽訂暫時的合約。
這樣做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基於千元城已經和金帳王簽訂了合約的猜測。
如果千元城已經和金帳王簽訂了合約,那麼只要清風的合約一簽,千元城大機率會從清風東境退兵。
畢竟我們已經消滅了金帳王四十萬軍隊,而隆冬將至,金帳王與我們拼個魚死網破,最後得利的只能是千元城。金帳王如果不是傻蛋,是會接受山前四鎮這份大禮的。
第二個原因是,即使千元城沒有和金帳王達成一致,只是想撿落地桃子,那麼金帳王在清風碰了一鼻子灰之後,大機率會轉向千元城,去尋求這場戰爭最大的利益。
而清風城在騰出手來後,不僅可以有時間舔傷口,更有時間建設朝陽領,從而獲得從臥龍嶺出臥龍山,直搗草原的戰略優勢,畢竟現在的臥龍嶺,是仙境能出,神族難入。
更不要說我手裡還有一張王牌,那就是晨曦領。當然這張王牌還不是暴露的時候,也沒有必要告訴內閣這些人,畢竟達瓦的母親,那位青玉夫人的態度,還不是很明朗。
至於東境之外的千元國,以及兩界山南邊的那些仙境城邦,呵呵,不好意思了,我已經放了李建雄的銀帳軍兩萬人過去了,再放些金帳軍從山前四鎮,走千元國西境過去,我沒有一點心理壓力。
“這就叫禍水東引。”我微笑著說。
眾人聽完後久久沒有言語,想是被我的無恥震驚了。
程琳有些呆滯的說道:“這個計劃,千萬不能被太學院那些儒生知道,那可是要翻天的啊。”
張玉和難得的表情嚴肅的說道:“那些太學生們可是代表了清風的輿論走向,我在這裡宣佈一條紀律,今天這裡的所有談話,大家不得洩露一個字出去。”
陳公瑾卻是說道:“的確,清風之人,都以自己是仙境的守護神而自豪,這條計策如若大白於天下,會寒了那些正向人士的心。”
孫謙也點頭道:“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只要小徐不說,應該沒有問題。”
我對孫謙微微一笑,說道:“公事說完了,下面說說私事。”
眾人一愣,沒明白我有什麼私事要在這裡討論。
我對著曾廣進一拱手,說道:“曾閣老,聽說清風城忠義堂總瓢把子劉進,目前在刑部的大牢裡?”
曾廣進又是一愣,沒想明白我為什麼提起此人。
當即看了看張玉和。
我望了望張玉和,看來這位忠義堂總瓢把子劉進,身份恐怕沒有陳青龍所說的那麼簡單。而曾廣進的這個眼神,又讓我再次確定了,這內閣果然是一夥的。
張玉和笑著說道:“個把人,翻不起什麼風浪,就賣我徐兄弟一個面子吧。”
曾廣進點了點頭,道:“今日下午,刑部大牢外提人。”
我笑著說道:“多謝曾閣老。”
孫謙笑著說道:“各位可還有心思吃飯?”
張玉和笑道:“今日出來時間太長,還有公事未辦,我就先回公房了,各位隨意。”
說完便轉身下樓去了。
陳公瑾也對我說道:“我們也出來的夠久了,不如程閣老陪同今月吃飯吧,我們都先告辭了。”
我笑了笑,說道:“不用了,我來之前剛吃了火鍋,這會還是直接去太學院吧,院長大人可是叫我午飯後就去的。”
陳公瑾笑道:“也好,院長那裡,你也好有個交代,不過我建議你學習修仙,還是去正規仙門比較好。”
我拱了拱手,說道:“多謝了。”
眾人走後,我又喝了一會茶,便起身下樓,卻見陳青龍和戹兒特已經在飲茶了。
走過去對陳青龍道:“下午去刑部大牢外提人。”
又轉向戹兒特道:“你跟我去太學院吧。”
陳青龍有些感激的對我拱手,正要稱謝,我笑著說道:“咱們都是兄弟,就不要說謝字了,這個劉進是什麼人,幹什麼的,我也不想知道,權當是我幫了你一個忙。”
陳青龍微一沉吟,認真的說道:“好,我代表仙境一十七城綠林道總會,感謝徐二哥的仗義相救。”
我呵呵一笑,關於陳青龍的江湖,我有一些猜測,但也並不想過多的干涉,畢竟那是他的大道,也是他的理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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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戹兒特來到太學院,大門外齊恆書直直的站立著,見到我,卻是恭敬的行了一禮,道:“徐師兄,院長正在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