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年以前,神自異界而降,造人奴以為食。人奴過著悽慘的生活,篳路藍縷,胼手胝足。終於有人起來反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經歷了無數的失敗,人奴中誕生了神,在人神的帶領下,人類終於取得了勝利,將神趕回了異界。而和神一起降臨的神僕,有一些沒有來得及回到異界,在人間遺留了下來,這些人,被稱為神之棄子。”
在阿爾卑斯山下的莊園裡,我、小徐、王可可、漢斯整整齊齊的圍坐在壁爐前,聽著喬志軍給我們講故事。
自從王可可答應了成為武忠天王王妃,封成便回到仙界的龍首城準備婚禮去了。
我詢問了漢斯神境通道的情況,得知通道暢通無阻,當然就用自己的方法去異界。
小徐在和二號首長徹夜長談後,決定去三關建立研究所,因為他懷疑所謂的封印,其實就是一把時空鎖,其造就的時空亂流將通道引向了未知時空,而仙人的降臨,是以自身仙力對抗時空亂流的結果。
為保險起見,我召來了喬志軍。誰知他帶來了一個營的兵力,號稱要在神境高原建設一個希拉公社分部。我想起東極王要我做的事,心想這就叫正想瞌睡結果天上掉下個枕頭來。
走之前一號首長又召見了我,告訴我軍方配置了一營兵力跟隨我去三關,並授權給我在異界的行政指揮權。
我正受寵若驚的表示感謝的時候,他卻笑著說,秦楨做我的副手,並擁有軍隊指揮權,和我不在異界的時候的全權指揮權。他把“不在異界”幾個字的音說的很重,我當即表示安排好異界的事馬上回來上班。
到達阿爾卑斯山的時候,小徐和軍方配置的那一營兵已經先期到達。我正奇怪這麼多裝備科幻的軍人怎麼過的外國海關的時候,小徐說了幾個字,“軍事十項運動會”,我一下子笑了出來。
喬志軍的故事不長,但他口中的異界,卻和仙神界有些本質的區別。
按喬志軍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們口口相傳的傳說,他們的故土在一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遠處是連綿不斷的青山,遍地是潔白的羊群,湖泊如珍珠般散落在草原上。
故土的天空中有三太陽,三個月亮,一年有三百九十天,十三個月。
每當第三個月中,三個月亮都是滿月的時候,神就會乘坐著巨大的鯨魚來部落招兵,被招者欣喜若狂,因為跟隨神去戰鬥,是神僕部落的榮耀。
然而在這片土地,神失敗了,甚至倉惶而逃。神遺棄了他忠實的僕人,致使他們永遠都回不到故土。
喬志軍說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笑著對我們說:“我們的部落很神秘,是由很多神之棄子部落組合而成的,你們從我帶來的戰士的膚色上可以看出來。”
確實希拉公社裡有黑人和棕色人種,甚至有一些黃種人,這種現象曾經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小徐說:“老爸,要讓你寫小說的話,你怎麼編這個故事?”
我笑著說:“這好編啊。小喬他們都是外星人,他們生活在一個三恆星系統的行星上,這個行星上有兩種智慧生物,一種是神,一種是神僕。”
小徐撇撇嘴說:“我就知道您要說引力場戰爭,拾人牙慧。”
我說:“不,我要寫的話就把這個星球的智慧生命寫成好人,他們在宇宙中幫助弱小,把文明撒向其它的星球。”
王可可笑著說:“現實很殘酷,人類社會都自相殘殺,欺壓和征服別的種族,就像異界的所謂神和神僕,把人當奴隸,甚至當食物。這就是黑暗森林法則,有智慧生命的地方就有江湖。”
漢斯點了點頭說:“蘭可可女王說的很對,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這就叫規矩。”
我和小徐一起用鄙視的眼神看著他,他吹鬍子瞪眼的向我們做了個鄙視的手勢。
喬志軍笑著說:“可可小姐和漢斯大哥說的都有道理,我們部落要不是出現了譙書記,恐怕也會成為一方軍閥。”
小徐笑著說:“我和老徐的想法不一樣,我認為神、仙、人什麼的都是土生土長的地球人,你們想想他們的體貌特徵為什麼和我們只有細微的差別呢?而且這很難解釋嗎?比如說,你看我老爸這腦子,都生的下我這樣的兒子,這是妥妥的基因突變啊!”
我在眾人的鬨笑聲中揚起了手,小徐已經如受驚的兔子,跑回房間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又來到了小木屋。
牧羊人還是那副睡不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