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力在身體中又執行了一百二十八個周天,我停了下來,忽然感到自己在修煉上是不是有點過於勤奮了。
掀開馬車的窗簾看了看外面,天氣還不錯,也沒有什麼風,太陽依舊掛在湛藍的天空中,陽光灑在臉上暖洋洋的。
周懷安湊過來,低下頭道:“殿下,您有什麼吩咐?”
我笑著說道:“沒什麼,一個人坐在馬車裡挺無聊的。”
周懷安笑著說道:“今日天氣尚可,殿下是否要出來活動活動筋骨?”
一側的陳青龍也繞過馬車,到這一側問道:“二哥有什麼事?”
我笑了笑,對他說道:“到後面弄匹馬來。”
陳青龍從後面的備用馬匹中找來一匹,我笑著騎上去,驅馬趕上前面的齊恆書,和他並肩而行。
齊恆書笑著說道:“大師兄沒有來過東境九鎮,這九鎮之中,數清水鎮最為繁華。”
我笑了笑,說道:“東境九鎮,因為千元城的關係,必然是商賈眾多之地,而這清水鎮是最靠近清風的一個城市,自然就會成為清風最大的貨源集散地了。”
齊恆書笑道:“大師兄真是料事如神。”
我嘿嘿一笑,說道:“這不過是最基本的判斷,哪裡是什麼料事如神。”
仙境十七城,其實處於一個狹長的地形之中,因為西方的莽莽大山之中並不適合住人,所以仙境十七城,倒有十三個有出海口。
千元城因為緊靠無垠海,可以溝通神國和仙境其它十二城,依靠海運的便利,當然商貿比清風城要發達一些。
更不要說千元城向北就是一望無際的查拉大草原,在千元城到神國的航線上,查拉大草原有數個適合靠岸的海岸和天然港口,更讓千元城的商人們富裕一方,也讓千元城成為了仙境各城中最富裕的城邦。
但是也正因為千元城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與神國和草原上的神族人做生意,才讓他們在仙境中的口碑崩塌,以至於仙境各門都不願意在這裡建立山門。
就連齊恆書都告訴我,千元城之人,皆是心理扭曲,一心鑽到錢眼裡的人,素質極其惡劣,層次極為低下。
“無言賈客樂,賈客多無墓。行舟觸風浪,盡人魚腹中。”
齊恆書恨恨的說道,這四句詩是唐代劉駕的《反賈客樂》,用詞極為刻薄和狠毒。
我笑了笑,說道:“商不出則三寶絕,虞不出則財匱少。況且商賈無,市井之事則不比。商人的作用其實是很大的,但是商旅之民多,谷不足而貨有餘。只要監管得當,市場興旺起來,官府和老百姓兜裡都有錢,社會才能向前發展。”
齊恆書想了想,說道:“大師兄說的有理,上位者應注重管理,增之一分則太多,減之一分則太少,平衡,是極其重要的。師弟我受教了。”
我笑著說道:“大家一起討論,不要整的這麼正式。”
正說話間,卻聽前方一聲唿哨,自官道兩旁的樹林中,竄出來衣衫襤褸的幾百人,都拿著刀槍棍棒,攔在路中央。
當先卻是一位女將,戴著朝天盔,身上一副鎖子甲,胯下一匹黃驃馬,手執著一丈二的點鋼槍。
只見她單手舉槍,用槍尖指著我道:“你們,可是清風城前往神國出使的。”
我微微一笑,說道:“正是,姑娘弄的像是唱戲一樣,可是要劫道?”
女將峨眉倒立,罵道:“小賊,快叫徐今月那個賣城求榮狗賊出來受死。”
周懷安和陳青龍雙雙到了我的身旁,周圍的護衛隊員和聯絡官們也都抽出了刀劍。
我微微一笑,對女將說道:“姑娘,你出來劫道也不蒙個面什麼的,怕是第一次當山賊吧?你可知那徐今月可就是山賊出身。你這樣辱沒與他,豈不是很容易被他捉了去,給他師弟當小老婆。”
說完笑著看了看正怔怔看著對面女山賊的齊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