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校場上,旌旗烈烈,喊聲震天,這是新招募的各營軍士,正在操練。
護衛營的四十名護衛,變成了臨時教官,每人帶了一隊人馬,組成了新兵訓練營,而訓練的內容,嚴格執行了李雪楓編撰的步兵操典,第一個訓練內容,就是佇列和內務。
桃源軍的老兵,笑嘻嘻的看著這些原屬各鎮的潰軍,鬆鬆垮垮的執行著教官的指令,只有將官們,不苟言笑的盯著場內,表情嚴肅的像是在桃源鎮街邊觀望良家婦女的採花大盜。
我走到場邊,在吳友亮、百里江和陸飛沙身後站定,聽著幾人不動聲色的小聲評論。
“粗看沒有什麼新奇之處,不過就是強調聽令行事。”百里江說道,脖子都沒有動一下。
“沒有這麼簡單,以往大將軍是以身作則,每日雞啼起床操演,外加制定嚴格的軍法,違者或鞭撻、或軍棍、或斬首。但徐將軍似乎並不想對軍士處以極刑。”陸飛沙說道,同樣沒有轉頭。
“我也得了一本步兵操典,裡面從新軍到成軍,都只有百十軍丁的戰術戰法。這說明什麼?”吳友亮說道。
百里江和陸飛沙都沒有說話。
吳友亮繼續說道:“說明徐將軍使用的是化繁為簡,化整為零,又或是集中一路,攻敵要害的用兵之法。只是這種用兵之法,必須強調個體軍士的服從性。”
百里江微微點頭道:“所以第一步,才是訓練紀律。”
陸飛沙也點了點頭,說道:“看起來確實是在訓練兵士的服從性。”
我呵呵一笑,三人轉頭,急忙對我施禮道:“徐將軍好。”
笑了笑,我說道:“這步兵操典,是李雪楓李書記官寫的,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眾人不解,我接著說道:“不過我在人界的時候所帶的部隊,都是用這種方法訓練出來的,歷百餘戰,未嘗敗績。”
三人驚訝的表情顯露無疑。
我笑著拍了拍百里江的肩膀,繼續說道:“其實對於軍事,我是個門外漢,我以前帶兵,不過是給個方向,然後下面自然有人執行。這也是我成立參謀本部的原因。”
轉頭對著吳友亮說道:“打誰,我來定。怎麼打,你來定。”
吳友亮沉吟了一下,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如要將軍親自上陣,則是我等的失職”。
我笑了笑,吳友亮這人,本分、穩重、思路敏捷,軍事指揮能力和個人素質一流,這也是我選中他當參謀本部主官的原因。
正低著頭若有所思的百里江忽然抬起頭,對我說道:“將軍,末將請求桃枝營全營參與新兵訓練。”
陸飛沙緊跟著說道:“末將也請求飛沙營全體參與新兵訓練。”
對於百里江的要求我不奇怪,作為桃源軍的領軍大將之一,要是看不出這套百戰精兵所總結出來的輕步兵練兵方法的優點,那真有點說不過去。
可是陸飛沙的飛沙營是騎軍啊,我和李雪楓都沒有見過人界的騎兵訓練。
見我望著他,陸飛沙笑著說道:“將軍,騎軍更加註重紀律性,雖說我們的騎軍都是老玩馬的了,人馬合一完全沒有問題,但這如臂指使,卻是達不到。”
我笑了笑,說道:“準了。”
緊跟著,陳青龍和楊有提、林飛虎也提出了加入新兵訓練的要求。
最讓我意外的是,駐紮在關後臨時營地的黃友諒巴巴的跑來,要求工軍營也參與新兵訓練,原因是工軍營也是一營軍士,別人都在訓練,他也要訓練。
於是桃源軍除了每日輪換守關的營隊之外,全軍五萬人,都投入到了轟轟烈烈的軍事訓練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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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倒是不過分,也花不了幾個錢。只是我到哪裡給你找那麼多的鐵匠呢?”
陶之然坐在躺椅上,半閉著眼睛說道。
自從我在隘口關建了將軍府,這陶之然就搬到了陶琳芝的芝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