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床的時候,仍然覺得有些頭暈目眩。
和老朋友們告別,沒有傷感,甚至連王可可和齊銘也沒有。
按噬師說的:今晚啥都不說,什麼仙力、神力、異能,都不準用,大家只有一個主題,那就是喝酒。
於是我、噬師、竝、老樊、漢斯,五個人猶如特區逼退歐洲十三國聯軍那晚一樣,一直喝到了所有人都站不起來。
王可可靜靜的站在床邊,幫助我將槍套背好,穿好望月山的道袍,又把望月劍給我綁縛在背上,最後把游龍刀跨在腰間,然後輕輕的對我說道:“需要和他們打個招呼嗎?”
我邊檢查兩把手槍邊說道:“還是算了吧,我輕輕的來,也輕輕的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看著我把兩把手槍揣進懷裡,又套上齊銘親手縫製的繡有鴻鵠小隊隊標的夾克,王可可眼睛有些發亮。
坐在鏡子前,王可可邊給我梳頭邊說道:“你是什麼都不帶走,老婆孩子都不想要了。”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說道:“等我去上界打探清楚,就回來接你們。”
她抽出手,還打了我一下,說道:“說的好聽,那麼多飛昇的人,沒一個回來的。”
我笑了笑,說道:“我和他們不一樣的,我又不求當萬界之王,又不求長生,只求和你們一起廝混。”
鏡子裡王可可撇了撇嘴,神情有些落寞,但還是很快挽好一個髮髻。又拿出一根玉簪插在頭髮中,這才戴上一根逍遙巾。
我站起來,轉身抱住她,在她耳邊悄悄的說道:“等我。”
到了樓下,蒂芙尼、不知和尚、林靜和武宮都已穿上了鴻鵠小隊的夾克,靜靜的在大廳等著我。
我和他們打了招呼,走到陽臺上,齊銘正在看書。
看到我,卻是笑著說道:“你要走了嗎?”
我笑著蹲下身,在她肚子上聽了聽。
她笑著打了我一下,說道:“才三個月,聽得到什麼?”
我笑了笑,看著她美麗的臉龐,在朝陽下熠熠生輝。
她卻突然說道:“最多三年,我就去找你。”
我奇怪的問道:“你大圓滿了?”
她笑著說道:“大嬤嬤說,我經歷了一個女人應該經歷的所有事,就可以修煉怡紅院的無上功法,到時候飛昇,易如反掌。”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大嬤嬤應該是怕齊銘因為我的走太過傷心,才這樣說的。
如果真有這些無上功法,怡紅院恐怕就沒人了。
也不說破,我在齊銘頭上輕輕一吻,說道:“安心養胎,遇事多聽你可可姐和蒂姐姐的。”
齊銘眼圈紅了紅,說道:“我知道你走是迫不得已,也是為了我們這些你在意的人,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變成很厲害的人,到時候飛昇前去找你。”
我見她有些悲傷,趕緊拍了拍她的臉,轉身向外走去。
到了門口,卻見噬師、漢斯、老樊、竝,以及護衛隊全體都在門口臺階下,靜立無聲。
蒂芙尼已經帶著林靜三人坐上了幻想之翼,靜靜的看著眾人。
我微微對他們一笑,說道:“不要搞的生離死別一樣,我此去是羽化飛昇,從此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成就無上仙法。”
噬師卻率先拜倒,大喊道:“恭送武忠天王殿下。”
眾人一起拜倒道:“恭送武忠天王殿下。”
我對他們拱了拱手,呵呵笑著跨上幻想之翼,拍了拍蒂芙尼的肩膀,說道:“我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