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可仍是一身正統的職業裝,一頭颯爽的短髮,更顯精幹。
進了書房,王可可轉身講房門關上,然後走到沙發上坐下,望著我卻是不說話。
我笑著倒了兩杯茶,走過去將一杯遞給她,自己捧著一杯坐到了她的對面。
“蒂芙尼倒沒什麼,齊銘又是怎麼個情況?”
王可可低下頭,一手拿著杯子,另一隻手在杯口輕輕的滑動著。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生氣了?”
王可可笑了,抬起頭對我說道:“生氣倒不至於,我是覺得,你面對我還好,怎麼面對繆大姐?怎麼面對小徐,和你還素未謀面的孫子?”
我沉默了。
這件事我確實無法給他們解釋。
關於情感,我一向比較遲鈍。特別是我重傷後,先後經歷瞭望月山尋仙,大夢一術,修仙,特別是與何攏月的交集,讓我彷彿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我對你的感覺很陌生。”
見我半天不說話,王可可低下頭,輕輕的說道。
其實我感覺到了,從我下山後在天啟城第一次見到王可可的夜晚,我就感覺到了她對於我的陌生感。
“我覺得,你修仙後,像是變了一個人,完全不是以前的老徐了。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你真的是像他們傳言的那樣,其實已經死了。現在的你,不過是望月仙門憑空變出來的。”
王可可抬起頭,盯著我說道。
我嚴肅了起來,其實王可可說的,我早就已經發覺到了。
現在的我,和以前的我,不論是在外貌、內心還是思想上,都與以前有明顯的差別。
剛開始的時候,我將此歸結為周圍的環境、自身的能力和地位的變化引起的。但在很多事情的處理方式和處理手段上,我又確實與以前有著千差萬別的區別。
可是我確實是我啊!
很多個夜晚,我從睡夢中醒來,都將自己的過往認認真真的梳理了一遍,可是每件事,卻又找得到合理的解釋,也就是說,在邏輯上,我的人生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你和二號首長,在建立新的部隊的時候,才要求他們必須宣誓效忠你和國家?”
我奇怪的問道。
“是的,以前的你告訴過我,既然當了武忠天王王妃,就不要只考慮自己人,就要為更多人考慮。所以我得把危險扼殺在萌芽中。”
王可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再說我的任務,是終身保護你。現在任務仍然沒有結束。”
她淡淡的說道。
我笑了,說道:“你不用試探我,我還是那個徐今。只是我現在是仙神界的徐今,不再是順河街的徐今了。”
王可可放下杯子,站起來走到窗前,望著外面的落日,久久未曾開口。
我站起身,走到她身邊,用手攬著她的腰,側轉臉望著她。
果然,兩行清淚掛在她的臉上。
“我想回到從前,回到在順河街給你當小三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