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奮,男,漢族,二十一歲,名臣張叔夜之長子。自幼聰慧無比,眼光獨到。滿腹經綸才華,奈何科舉停辦無處施展抱負,現為張太守幕僚。
兄弟為張仲熊,十八歲,身高八尺,魁梧有力。武藝高強,脾氣火爆,與其兄,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張叔夜,男,字嵇仲,漢族,五十餘歲,開封府人。侍中張耆曾孫,初以父蔭任蘭州錄事參軍。後歷任陳留知縣、通事舍人、泰州知州。大觀年間,任庫部員外郎,開封少尹,不久賜進士出身,升任右司員外郎。後歷任秘書少監、中書舍人、給事中、禮部侍郎、龍圖閣直學士,本是官運亨通。
奈何為人正直,倔強而固執,認死理,錚錚鐵骨,乃肱骨之臣也!然不入派系,不抱大腿。極力要求革除“空黃”這種弊端。又被蔡京忌恨,被奸臣閹黨排擠出京城,先後在海州,金陵等地任太守。為官清正廉潔,頗受愛戴,蔡京等無法迫害。於去年被調任至濟州,想借梁山之手弄死礙事鬼。”
蕭嘉穗一口氣說完收集到的張氏父子情況。侯發臉上的震驚更濃,怎麼也沒想到樑上耳目這般聰覺。旁邊的少年郎張伯奮心裡震撼,臉色卻如常。
怪不得哥哥說這小子是人物啊!
蕭嘉穗見狀暗自點頭讚歎,放下茶杯,凝重地說道:“張公子,我說這麼多隻是想告訴你兩點。你父親張叔夜處境非常危險
,已經被人當成炮灰,隨時遭遇不測,張家被滅門。二是宋朝已經千瘡百孔,搖搖欲墜,就像一艘即將沉入汪洋的巨輪。”
張伯奮神情黯然,他也看出來早就提醒,奈何父親太過倔強。抬起頭看向對面的蕭嘉穗,一針見血:“宋朝立國百多年,底蘊尚存,西夏邊境二十多萬精銳西軍,出動一半,便能消滅宋境內的叛亂。”
“我知道,所以梁山按兵不動,等待時機。”蕭嘉穗笑著點頭,又補充道:“張太守是個聰明人,肯定也是這麼想的吧?但他卻不知道,我梁山的可怕在情報,刺殺方面,哪怕是皇宮中的趙官家。不說今年三月金明池水師演練,可以一擊必殺。
近期,前天中午他吃的是烤肥羊,烹飪的廚子姓劉,有些禿頭,手藝的確不賴。昨天透過秘道又去了樊樓。李花魁被劫走了,趙元奴獨得皇帝恩寵。”
“你們……”侯發渾身顫抖,眼睛發黑,差點沒暈厥過去。張伯奮聽到這些話後,臉上也浮現震驚之色。
“我敢告訴你們這些,就不怕你們傳揚開。除非是殺了汴梁城所有人。”蕭嘉穗笑容溫和,言辭犀利:“我梁山想讓誰死,誰就活不過第二天。之所以沒殺掉蔡京,童貫,高俅等奸臣,甚至弄死昏君。卻只是收集那邊的情報,你們知道為何?”
“梁山需要發展壯大!”張伯奮沉聲回應。
“只是一個方面!”蕭嘉穗看
了看侯發,見他半天沒屁放,繼續說道:“主要是需要穩定,不能天下大亂,否則受苦的是百姓。而且我梁山猛將如雲,唯獨大多數社會底層人,文官稀缺,需要培養。”
“原來如此,你就不怕說我告知,朝廷必定會大軍圍剿。”張伯奮恍然大悟,又突然露出一個笑容。
蕭嘉穗也笑容滿面,先後伸出三根手指:“不怕,一是你不會,二是沒有用,你父親屢次奏報無果。三是你是年輕人,有熱血之心,目睹這個渾濁的世道和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想去改變。可你要記住,一棵大樹根莖都腐爛了,只有推翻。”
“推翻,破而後立?”張伯奮呢喃。
“不錯!”蕭嘉穗笑著點頭,隱晦地提醒:“你是個聰明人。明白王朝動亂的根源,朝代更迭無法避免。你父親性格倔強,我梁山沒把握說服扭轉他的認知,你弟弟,你娘等親眷全靠你來守護。”
“那我該怎麼做?”張伯奮直視蕭嘉穗。
“你什麼都不用做,維持現狀。”蕭嘉穗搖頭又點頭:“當然,協助你父親處理政務,維護濟州安寧。梁山不會隨意下山,只會充當震懾,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