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華州城氣氛詭異,酉時剛到,就關閉城門。末將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恐有詐,不得不防。”
“不錯,我也覺得城牆上那些人鬼鬼祟祟,甚是可疑。”
“擔心做甚?數千大軍駐紮在城中豈能有假不成?”
“這不一定,之前我等遭遇到伏擊,就別說各州禁軍,沿途傳聞遭到伏擊損失慘重,情況不容樂觀。”
就是,看城門緊閉,外面無兵駐紮,那些州府將領猶如縮頭烏龜。以末將估計,搞不好被強人打怕?”
“諸位,本將再次告誡,這裡不是東京汴梁城。不管你們來自哪個家族,又跟朝廷中哪個官員有瓜葛?必須給我打起精神,即日起,不允許任何懈怠……”
……
華州城外,一頂頂軍帳聳立,一座軍營迅速拔地而起。劉榮太守率隊在重重戒備中,確認身份後踏入,一路看著這些訓練有素,忙而不亂的禁軍。來到最大的中軍大帳附近,便聽見裡面正議事。
聲音不大,隱隱傳出來卻令眾人臉色大變,或是身體顫抖。這要是真的被認為是反叛朝廷,焉能有命在?背叛朝廷得凌遲處死,家人也會受牽連。下意識加快腳步,想進去說明情況再來大聲喊冤。
只是不等眾人靠近,一隊穿著打扮明顯不同,武裝到牙齒計程車卒擋住去路,齊刷刷亮出刀劍,神色冰冷:“將軍正在召開軍事會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這位兄弟,就說
華州太守劉榮率領文武前來恭迎來遲。”劉太守笑容滿面,姿態放得很低。其實宋朝武將地位並不高,文官並不需要這般迎接。
怎奈,趙譚是宋徽宗趙佶欽點的大將,又有聖旨在手。別說一個小小的華州太守,就算安撫使,節度使都要恭恭敬敬,敢冒犯,那便是對皇上不敬。
“小兄弟,我等有緊急軍情彙報,還勞煩通報則個。”劉太守儘可能委婉表達自己的來意,客客氣氣地說完,悄悄從袖口滑出一塊銀錠塞了過去。
“哼,我等是汴梁城來的,不差錢,劉太守稍等。”領頭的那個軍士瞥了眼,邊撇嘴邊退後一步。撂下一句話,甩動大屁股,快步走去軍帳彙報。
“哥哥,東京來的就是不一樣啊!”流態手被晾在原地,有些尷尬的收回手,接著又尷尬地笑了笑。身後,一眾文官武將沒有接話,四處東張西望。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就在眾人等得有點不耐煩的時候。那個通報的軍士回來,身後跟著之前在城外大吼的唐虎,手裡拿著一個布包,搖擺著走來。
“唐將軍。”劉太守趕忙打招呼,官職升了好幾個檔次。
唐虎不為所動,瞥了他一眼,將官符,虎符歸還。邊捧回聖旨邊說:“諸位,將軍說了,外面流言四起。華州城的情況他基本有所預測,情況糟糕。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就不要搞這些虛頭巴腦的禮儀。劉太守和各州軍事
主官留下,不相干者和有任務在身的官員,趕緊回到城裡各司其職。”
華州如通判,軍曹事等大小官吏有些失望,卻紛紛返回城中。唯獨想拍馬屁的都監李虎磨磨蹭蹭,他本想賴著不走,奈何守城是都監的職責所在。
“大人,您的安全……”李虎病急亂投醫,看著劉太守。
唐虎耳朵還挺好使,不給李都監說話的機會大喝一聲:“大膽,李虎都監?你這是何居心?莫不是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