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山鐵騎九大統領,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元山突然覺得有點頭疼,他揉了揉眉心,“算了,就不要議論此事了。少爺策反了多少人,此戰過後都會暴露出來,到時候我們都會知道。”
元山鐵騎九大統領聽到了元山此話,瞬間閉上了嘴。
元山繼續道:“眼下我們更需要關注的是陽關的戰事。剛才我去中軍大帳議事,安子羅提出,要用那些我們在路上抓到的宋人去逼迫陽關內的狄青和陳堯諮出來跟我們一戰。”
“安子羅該死!”
“敢拿我們的人去逼戰,他死不足惜。”
“……”
元山鐵騎九大統領紛紛開口,義憤填膺的數落著安子羅。
元山瞥了他們一眼,有些無力的道:“現在不是說此事的時候。”
元山鐵騎九大統領再次閉上嘴,只是他們臉上皆有一絲怒色。
元山沉聲道:“一旦安子羅將那些宋人送到陽關下面去逼戰,狄青和陳堯諮就必須做出選擇。他們若是堅守不出,任由那些人叫喊,那我們就什麼也不要做。
他們要是出來,那我們就不好做了。”
一個元山鐵騎統領聽到此話,甕聲甕氣的道:“我們有什麼不好做的?直接反水,陪著他們一起殺青塘人就是了。”
元山瞪了他一眼,道:“你別忘了少爺給我們的吩咐。以令箭為號,看到了令箭再反水。看不到令箭,什麼也不能做。
哪怕青塘人在屠戮我宋人,我們也不能動。
他們若是遲遲不發令箭,我們就什麼都做不了。
甚至還要衝上去跟他們拼一個你死我活。”
元山鐵騎統領們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兄弟相殘嗎?!”
“他們不會那麼蠢,關鍵時候不放令箭?”
“……”
元山瞥了他們一眼,沉聲道:“對我們而言,他們是自己人。對他們而言,我們是不是自己人有待考證,我們的身份沒辦法公之於眾,所以他們對我們終究會有一絲懷疑。
所以他們會不會在關鍵時候放令箭,誰也不好說。”
元山鐵騎統領們對視了一眼,有人開口道:“他們不放令箭,我們還真的要跟他們廝殺啊?”
有人點頭道:“他們不弱,我們也不弱。兩虎相爭,到時候會十分慘烈。要麼他們被我們打殘,要麼我們被他們打殘。
對誰都沒有好處,只會便宜了敵人。”
元山嘆了一口氣道:“所以我說,他們要是不發令箭的話,我們會很難做。”
“要不……派人去提醒一下……”
“……”
“不行!”
元山果斷拒絕,“對青塘人而言,我們始終是一個外人。在軍營裡,他們不會在意我們。可我們要是派人離開了軍營,他們一定會察覺出異樣,並且派人去跟蹤。
到時候我們很容易暴露。”
“怕什麼,眼下此地只有我們的兵馬和克魯伊的兵馬。克魯伊是我們自己人。那麼此處的兵馬就都是自己人。外人只有他安子羅跟他手底下的親兵。
真要是被他發現了,我們剛好反手宰了他,結束了這一場戰事,然後趕去玉門關收拾角廝羅。”
一個元山鐵騎統領大大咧咧的說著。
此話一出,帳篷裡所有人都是一愣。
既然克魯伊是自己人,那麼此次攻打陽關的兵馬,除了遼兵和安子羅的親兵,剩下的都是自己人。
那打不打仗已經無關緊要了,直接收拾了安子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