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在曹瑋面前,更像是個學聲,認真的聽著曹瑋佈局。
曹瑋大致的給趙禎講解了一番自己的佈置以後,感慨道:“我大宋既然一次拿出了五十萬兵力,就沒有理由只守不攻。
高處恭也是個蠢貨,五十萬兵力交到他手裡,他居然不知道好好利用。
他就不擔心,我大宋調動出五十萬兵力跟遼兵抗衡,只守不攻,別人會覺得我大宋好欺負嗎?”
趙禎聽到此處,苦笑了一聲,“此事怪不得高處恭,是朕給他下令讓他只守不攻。愛卿你重病纏身,不宜上戰場,朝堂上能指揮大軍作戰的人,如今都在河西。
真定府這邊,沒有能掌兵之人,朕就只能啟用高處恭。
讓他暫時掌兵,守著我大宋邊陲。
待到河西那邊騰出手,再反攻遼國。”
曹瑋聞言,沉吟道:“河西那邊的壓力恐怕不小吧?”
曹瑋是瞭解寇季的,寇季雖然不通兵事,但是擅長謀劃,擅長佈局。
寇季既然將種世衡和狄青兩個帥才調遣到了河西,那就說明河西的戰事遠比真定府的戰事更危險。
趙禎點頭道:“河西那邊有七十萬黑汗兵和十萬遼兵。對敵的禁軍只有鎮西軍和永興軍,其他的都是地方上的兵馬。
此前朕的四哥來信說,七十萬黑汗兵在進入到了河西境內以後,被種世衡邊退邊戰,耗費了足足三十萬。
黑汗王玉素甫不得不從黑汗國境內又調遣了一支兵馬前往玉門關馳援。”
曹瑋微微皺眉道:“只有兩支禁軍,有些單薄了。”
大宋的兵制革新以後,禁軍成了主要的對外的兵馬。
真定府一線的戰場,大宋派遣了足足五支禁軍。
河西那邊只有兩支,自然顯得單薄。
趙禎聽到曹瑋此話,沉吟了一下道:“此事是四哥定下的。”
曹瑋嘆了一口氣道:“他也是怕你有危險,所以將大多數的兵馬都留給了你。要不然,他出京的時候,該帶上天武軍的。
種世衡能在黑汗兵進入到河西境內後,邊退邊戰,消耗了對方三十萬兵力,那就說明黑汗兵戰鬥力很有限。
所以黑汗兵的數量再多,對我大宋也不會有多少威脅。
如今河西境內的兵馬數量與日俱增。
種世衡和狄青卻遲遲沒有動手對付黑汗兵。
他們應該是在釣魚。”
曹瑋近些年雖然一直待在文昌學館,但並不代表他兩耳不聞窗外事。
他在教授學生的時候,不僅會拿一些過去的戰例給學生們分析,偶爾也會拿一些現在的局勢讓學生們分析。
所以大宋的兵事,以及四邊的敵人,他一直關注著。
種世衡和狄青有擊潰黑汗兵的實力,寇季卻壓著不讓他們打,不然是還有其他目的。
要麼是在防人,要麼是在釣魚。
防人的話,寇季必然會留下一部分兵馬,死死的盯著敵人。
可寇季如今在河西,並沒有留下一部分兵馬盯著誰。
那麼他必然是在釣魚。
河西境內如今值得大宋釣的魚可不多。
“青塘嗎?”
曹瑋疑問。
趙禎緩緩點頭道:“青塘狼子野心,近些年藉著我大宋的支援,不斷的擴充兵馬,如今手下的兵馬數量已經達到了五十萬。
四哥的意思是,將他們引出來一起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