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我大宋乃是泱泱大國,豈能欺壓盟國……若是因為欺壓盟國引起了動盪,引得四鄰來伐,我大宋會十分被動。”
呂夷簡義正言辭的道。
趙禎、寇季二人斜眼看向了他。
趙禎語氣有些不善的道:“呂愛卿情願耗費國庫裡的錢財,也不願意取四鄰之財?”
呂夷簡不慌不忙的道:“回官家,四鄰之財,自然要取,不過應該讓別人去幫我們取,而不是我們自己去取。”
言外之意。
錢可以搶,但是罵名不能背。
王曾、張知白等人十分贊同的點著頭。
顯然,他們跟呂夷簡一個想法。
趙禎和寇季見此,對視了一眼,一起翻起了白眼。
趙禎見無人反對寇季的提議,就開口道:“搶誰合適,派誰去搶?”
呂夷簡提醒道:“官家,應當是取,而且是別人去取。我大宋縱然出兵,那也是幫藩屬平叛。”
呂夷簡最後一句話很有意思。
趙禎聽了以後,眼中微微一亮。
寇季一臉意外的盯著呂夷簡。
呂夷簡似乎感受到了寇季的目光,淡淡的道:“你別如此看著老夫,我大宋乃是天下宗邦,藩屬們遇到了平滅不了的內亂,向我大宋求援,我大宋自然不能不管。
我大宋兵馬是吃餉的,出擊一趟,人吃馬嚼,耗費巨大。
藩屬總不能讓我大宋出這個錢吧?”
王曾在一旁沉吟道:“他們若是讓我大宋出這個錢,也行,讓他們割地給我大宋,以此抵債。”
“心真黑……”
一直站在人後的種世衡,聽完了呂夷簡和王曾二人的話,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在他身旁的朱能鄭重的點了點頭。
出去搶劫的賊人是大宋派遣出去的,出去滅賊的人,也是大宋派遣出去的。
無論是當賊的,還是抓賊的,都要吃肉喝血。
他們自然不可能吃大宋的肉,喝大宋的血。
那就只能吃藩屬的肉,喝藩屬的血。
反正,只要藩屬敢向大宋求援,大宋就能借此兩頭喝血,並且可以讓戰事永無休止的打下去,一直到藩屬被吃幹喝淨為止。
在此期間,大宋還不用擔罵名。
因為大宋自始至終,都站在正義的一方。
呂夷簡和王曾聽到了種世衡的小聲嘀咕,但是沒有例會。
呂夷簡沉吟道:“我大宋如今兵強馬壯,有不少的人手用,所以人手的問題我們不用操心。就是取誰家的錢財,用什麼法子,還需要商討一番。
安南軍兵出交趾,用的是叛逃的藉口。
交趾已經生疑,但卻找不到證據證明此事,所以不敢跟我們撕破臉皮。
但我們若是故技重施的話,那安南軍叛逃的藉口就站不住腳了。
所以,往其他地方派人,還需要另找藉口。”
趙振聽到這話,淡然笑道:“朕覺得,四哥應該有合適的藉口?”
寇季笑著開口道:“眼下四鄰之中,遼國不能打。因為一旦我大宋跟遼國戰,就是景天大戰。到時候非但得不到什麼錢財,反而還要填補一大筆錢財進去。
交趾已經落在了我們的算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