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覺得其中有危險,所以才過來找你問策啊。你覺得我曹家能不能出手,若是能出手,我曹家就參活一腳,若是不能,我曹家就放棄。”
曹佾十分誠懇的說。
寇季撇撇嘴道:“你曹家不參活一下,真的會甘心?”
曹佾坦言道:“有什麼不甘心的,我曹家又不缺富貴,沒必要將性命賭在錢財上,我曹家可不是石家。”
石家的貪婪,在汴京城,乃至整個大宋朝,那都是出了名的。
為了錢財,拿命拼,那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寇季聽到曹佾這話不像是作假,就鄭重的道:“那麼我現在十分認真的告訴你,曹家最好不要沾手一字交子鋪,誰沾手誰死。
官家、滿朝文臣,等容忍你們貪財,但絕對不會容忍你們掌控可以動搖國本的錢財。”
曹佾聽到寇季的話,重重的點頭。
寇季深吸了一口氣,再三叮囑道:“別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千萬別沾手……”
曹佾果斷搖頭,“有你的提醒,我曹家自然不會沾手。還有一件事想請教你。”
“你說……”
“孟、錢、慕三家,有人出手鍛鋼作坊的份子,你覺得我曹家應不應該接手?”
寇季聞言,愣了一下,橫了曹佾一眼,沒好氣的道:“這才是你根本的目的吧?”
曹佾執掌一字交子鋪已經很久了,不會看不到沾手的風險。
曹家要沾手一字交子鋪,他不會不提醒。
他應該是心有退意,又覺得不甘心,所以才找自己問策的。
曹佾嘿嘿一笑,道:“一字交子鋪的份子,遠比鍛鋼作坊的份子更值錢。裡面的利潤讓人眼紅,我自然有些不甘心,所以才找你問問策。
得到了你肯定的答覆以後,我自然不會再惦記一字交子鋪的份子。
不過一字交子鋪的份子不能惦記,但是鍛鋼作坊的份子,還是可以惦記的。”
寇季翻了個白眼,“既然看上了鍛鋼作坊的份子,那就去拿啊。幹嘛跟我說?你不要告訴我,你曹家拿不出錢財,吃不下鍛鋼作坊的份子。”
曹佾笑道:“鍛鋼作坊是你一手營造的,裡面又有官家的份子,我曹家要插手,自然要跟你們通通氣啊。官家那邊,是沒辦法張口,所以只能向你張口了。”
寇季沉吟了一下,道:“鍛鋼作坊的份子,你曹家可以插手,不過不要吃的太多。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你曹家在吃下了鍛鋼作坊的份子以後,必須分潤官家一成到兩成。
我們和官家一起做生意可以,但是必須讓官家拿大頭。
如此,官家才不會對我們生出不滿。
如此,官家才不會對我們出手。
只要官家不對我們出手,在大宋朝,就沒人能阻擋我們發財。”
曹佾思量了一下,覺得寇季的話可以說是至理名言。
以前他們發現了什麼好生意,只想著自己將好處佔盡。
但這麼做要承擔罵名,承擔風險。
如今才發現,拉著官家一起做生意,讓官家拿最大的那一塊,不僅把錢賺了,還不用承擔罵名、承擔風險。
簡直是一舉兩得。
“好……”
曹佾僅僅想了片刻,就開口答應了此事。
寇季見曹佾答應了,就開口問道:“你第三個目的是什麼?不會是河西的利益吧?”
曹佾笑容燦爛的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