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閣樓院內。
晏玖一手舉手機,一手拿鏟子,撒謊不打草稿:“我去的時候倆人已經被雷劈嘎了,什麼巫石?我沒有看到其他東西。”
同一時刻。
國家特殊機構總部。
馬微微面前擺著開了擴音的手機。
她恭敬地等晏玖掛上電話。
馬微微一板一正地把話重複給局座,以及諸位同僚、不速之客。
國家特殊機構總局等人的對立面,坐著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她這話你信?”
馬微微將手機揣進兜裡,實話實說:“如果是侯明道長說話, 我當然會斟酌,但晏前輩的話我無條件信。”
眾人:你擱這玩雙標呢?
玄門另一個人倒沒有太咄咄逼人,他只笑道:“馬組長說這話是不是太過兒戲了,畢竟巫石是堪比九大法器的存在,如果有它保護,我國何人敢犯?”
馬微微一噎。
她知道九大法器的重要性, 自然也知道巫石的價值不容置喙。
一時間。
馬微微找不話來回懟。
就在玄門的人沾沾自喜時。
始終坐在上座的人懶洋洋地抬起眼瞼,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挪動位置。
男人捲髮碧眸。
每根睫毛都寫滿了慵懶。
眼睛像無機質的翡翠一樣奪目。
混血臉孔上的眉骨與深邃眼廓,都有種迫人心魄的凌厲感。
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著。
但眼底暗藏著蒼鷹的敏銳。
他穿著熨燙筆挺的襯衫與黑色軍褲, 領釦扣至的下頜線,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個至少擁有60年優先擇偶權的男人。
郎宗壹道:“陳先生,如果你要考驗我部下的理論知識,請拿出比我高的特級玄師資格證,否則,就少在這裡陰陽怪氣。”
他將左胳膊輕搭在座椅椅把上。
左上角的視窗恰好有一束明亮的光線,落在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掌上。
他手中把玩著一枚穿孔狼牙, 鋒利的尖牙泛著寒光。
陳城收斂了笑意。
他沒想到局座會親自下場。
今天的事只是涉及了一個普通的殯葬館館長, 郎宗壹為什麼會出面!?
他想不通。
他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