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本侯的規矩,這位李兄是最清楚不過。李兄,你說是不是?”
朱平安直接無視劉賀,笑著向他身旁的一位年輕公子問道。
那位也算是老熟人了,正是李天綱的公子李侗。他自見到朱平安開始,臉色便無比的尷尬,此時見朱平安相問,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將頭轉向一邊,裝作沒聽見。
“本公子可不是那些阿貓阿狗,小侯爺再大的威風,也別到本公子面前來抖!”
劉賀見朱平安如此囂張,更是震怒,厲聲的說道。
一旁的李侗聽完這句話,神色卻是更加尷尬,劉賀的那句阿貓阿狗,自然也把他包含進去了。
“不過幾個下人,劉兄又何必與朱小侯爺計較?”
便在這時,劉賀身旁的另外一位年輕公子笑著道。
“世子殿下,你有所不知。不是劉某心胸狹窄,這朱平安在京都一向橫行,百姓們都頗有怨言。今日又在我面前耍其橫來,本公子自然不能慣著他。”
劉賀見那公子出來打圓場,便解釋了幾句,只是臉上的忿忿之色沒有稍減。
“我可不是什麼世子,不過是個閒人罷了。父王早就定下名分,我大哥才是真正的世子。劉兄切莫再如此稱呼,如是讓些閒人聽了去,未免以為我還有什麼非分之想。”
那公子依舊面帶微笑,眼中卻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轉瞬即逝。
接著他又說道,“劉兄還請稍安勿燥……”
朱平安在一旁聞言,心道,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世子?
“從燦在冀州時,便常常聽聞朱小侯爺的大名,今日一見之下,哈哈……,果然乃性情中人。”那公子卻轉過頭來,又對朱平安笑道。
“從燦?”
“莫不成是冀王的三子朱從燦?”
眾人心頭一驚,“難怪劉賀今日弄下這麼大的排場,說是相請貴客,原來竟是他。”
這年輕公子正是冀王三子朱從燦。
太祖登上大位以後,便分封諸子,除皇太子朱楓留在京都,其餘各自都出鎮外藩。皇四子朱桓被封冀王,鎮守北疆,常駐在冀州城。
當時太祖便有嚴旨頒下,各路藩王,未經奉詔不得入京,否則以謀逆論處。
因太祖壽誕日近,藩王們又未接到父皇的旨意,只好派人到京來敬獻賀禮。冀王派來的,便是這三子朱從燦。
“這正主總算是露面了……”
朱平安心道。按照前世某個歷史朝代的走向,這冀王三世子也是個極為重要的人物,沒想到今日倒在這酒樓中遇見了。
“原來是冀王三世子殿下,本侯倒是失禮了,還望世子勿怪……”
朱平安口中客氣,卻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幾眼。只見朱從燦身材修長,穿著一身青衣,模樣極為俊俏,頗有幾分瀟灑的風姿。只是他輕笑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看上去有股說不出的邪魅。
朱從燦哈哈一笑,顯得極為灑脫,又把剛才對劉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你就裝吧……,你那點小心思,瞞得過別人,須瞞不了本侯爺。”
朱平安心中冷冷一笑,自然不會當麵點破。
“劉兄,小侯爺,還有這幾位小公爺,既然大家都不是外人,在這裡能相遇也算是緣分,不如大家一同暢飲一番,豈不快哉?劉兄,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