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人事很是不解的疑惑了一聲。
“就按我說的做,如果納蘭王爺問起來,你就直接說是我吩咐的。”
說完澹臺雨就把電話給掛掉了,躺在自己的辦公椅上,重新點上一支菸,這個時候她真有些不甘心了。也是背叛公鼎先生萌芽誕生的時候。
“最終還是要走到那一步嗎?孩子啊,是老夫對不起你啊,希望你不要怪我。”
離開澹臺雨的辦公室,公鼎先生自言自語了一句,眼神堅決當中又有一些鬆動。他突然懷疑自己這麼多年的堅持到底是對是錯。
“到底什麼是善良,什麼是邪惡啊?”
公鼎先生去了武當山。
“你這個老頭還知道來找我啊?給我一個那麼好的徒弟,可是到頭來又差點整死,真不知道你這個老迂腐到底是怎麼想的。”
老道士早就已經預備好了酒菜,菜是他抓來的野兔。
“你,我都信命,這就是命,誰也沒有辦法。”
“李龍象觀看天機已經超越你我,你為什麼就不能順著他的意思往前走呢?你看那顆星星,眼下是最亮的,可是誰又知道多久之後它便會隕落。”
老道士指了指天上的星星說道。
“天機又有幾人可以參的透啊,當年的孔明先生不也只是觀之分毫啊?”
“這話從老迂腐你的嘴裡說出來還真是挺不容易的。”
老道士喝著酒,哈哈大笑。多少年了,終於聽到公鼎先生服軟的話。但是他服軟也不是服哪個人,而是服了這天地遼闊。
“我那個小徒弟的生命還有多久?”
“不清楚,我已經幫他續命,至於能不能活過三年就看他的造化了。”
老道士找了一根樹枝剔了剔牙。
“他身體的怨氣都吸收了?”
“不僅僅是怨氣,李龍象養了他那麼多年的戾氣,豈是一時半會可以消除乾淨的?你有沒有感覺我們都在被李龍象牽著鼻子走啊?”
公鼎先生點了點頭。
“你說他就活到那個歲數,怎麼道行就那麼深呢?”
“俗話說的好,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他走的是旁門左道。正所謂旁門八百,左道三千,比不得,比不得啊。”
老道士一直以來都很喜歡李龍象,雖然僅僅喝過兩次酒,不過這也是莫大的緣分了。
“在雲南教廷的那三個小兔崽子是不是你做的?”
“我閒雲野鶴慣了,怎麼會去多管閒事。”
“那會是誰呢?”
兩個人同時搖了搖頭。
“其他的事情我是不管了,爭取再多活三年,我只求老天爺再多給我三年的生命。可以看到那個臭小子繼續活下去,至於輸贏,就由他去了。”
“我恐怕不行了,時日無多,本來打算再見他一面,可是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所以就勞煩你帶句話了。”
公鼎先生跟老道士說了一些話,讓他轉告給李金龍,從武當山下來,他要再去一趟雲南,最後是東北。這一趟下來,或者能不能走完這一遭都不一定。
“好,你的話我一定會轉達給他的。也希望這臭小子可以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行啦,我要儘快啟程去雲南了。”
“不送。”
老道士嘴上說不送,但還是站在茅草屋的門口目視著公鼎先生直到下山。回到茅草屋,他翻箱倒櫃,把自己珍藏多年的道袍拿了出來,穿上之後走出屋門,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