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和蘇清雪正在說話,從遠處忽然興沖沖跑過來一個白種人。
之所以強調他是個白種人,是因為他的面板超乎想象的白,好像剛剛颳了大白一樣。
“你就是蘇夜嗎?”那白種人跑到蘇夜面前,臉上透著一種興奮,問道。
這個白種人說這句話時的表情給蘇夜的感覺就好像如果蘇夜說“是”,他立刻就會從兜裡掏出一塊板磚,敲在蘇夜的腦袋上。
“是……你有什麼事嗎?”蘇夜回答道。
然後,就看到這個傢伙將手伸進了自己的褲兜……幸好,他掏出來的不是板磚,而是手機。
“蘇先生,我們能交換聯絡方式嗎?我對喪屍片非常有興趣,想和你深入交流一下。”他滿臉笑容地說道。
不知為什麼,蘇夜莫名其妙地鬆了口氣。他點點頭,一邊和這個白種人交換私人號碼,一邊問:“你想拍一部喪屍電影嗎?有什麼計劃?”
“我,我還沒有計劃,但我覺得喪屍這個創意實在太好了!我想了解更多的東西。”他說話的語速很快,蘇夜自詡英語還算不錯,但聽起來還是有些費勁。
“好啊,有什麼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你叫什麼名字?”蘇夜存著電話號碼,在填備註的時候,問道。
“傑諾,傑諾.卡丹。”白種人回道。
“傑諾,一個好名字。”蘇夜在手機裡存好傑諾的資訊,笑著說,“傑諾導演的名字,我非常熟悉。”
——其實蘇夜壓根沒聽過傑諾這個導演,但就像武俠裡兩個人見面一樣,不管認不認識,總得來一句“久仰大名”。
“我只是一個好萊塢的無名小卒而已,蘇先生能認識我,是我的榮幸。”傑諾當即驚喜地說道。
傑諾當然也是一個導演,而且是一個在好萊塢已經混了十多年的資深撲街導演。
他這十多年間,拍過多部小成本電影,票房基本虧損。這一次帶著自己的電影來迦納,也是想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製片人看中自己,投資自己拍攝商業大片。
而最終,傑諾沒找到一個看中自己的製片,但找到了自己喜歡的電影型別——喪屍。
作為一個好萊塢導演,傑諾確實是好萊塢之恥,這麼多年過去了,一點名聲沒有不說,還虧了不知道多少投資。
不過再怎麼恥,好萊塢模式商業片他也一定有所涉獵。
不說精通,總也熟練掌握。
而喪屍片,雖然在地球上,有一小部分能夠被看成獨立電影——比如花生的《負重前行》,某種程度上來說這部電影表達出的思想,比起喪屍題材本身更令人觸動——但大多數其實本質還是商業片。
人們喜歡在喪屍片中看到各種血肉模糊,各種突然驚嚇,以及各種各樣的生存恐怖。
傑諾作為一個好萊塢導演,在蘇夜站在臺上介紹喪屍片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喪屍片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一種完美符合好萊塢商業片標準的全新題材!
只要劇情和設定都沒毛病,在“喪屍”這個新鮮事物的吸引下,片子必然大賣!
所以傑諾跑過來的目的也很明顯了,他就是來取經的,希望回好萊塢以後,能拍一部高水準的喪屍片,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傑諾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名字而已,並不值一提。”
蘇夜在誇傑諾的名字,此時有求於蘇夜的傑諾,當然不可能說自己的名字有多麼特別。
傑諾是沒什麼特別的,但如果加一個斯,那就非常特別,不,非常有錢了。
聽到傑諾的否認,蘇夜頗有惡趣味地想。
“其實我倒覺得,蘇夜才是一個好名字!雖然我不知道在你們華夏語裡這兩個字代表什麼,但我能夠聽得出來,這兩個字非常優美。”在好萊塢混了十來年,傑諾捧臭腳的功力絕對不低,連“蘇夜”兩個字代表什麼都不知道,他都敢吹出“優美”這個單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