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內,熙熙攘攘,不勝繁華,達官貴人的馬車絡繹不絕,商販們的叫賣聲更是不絕於耳。
今日天宮作美,豔陽當照,皇城美不勝收,承恩伯爵夫婦是坐了府裡的馬車去的丞相府。
馬車內,夫婦二人並肩而坐,閒話家常。
承恩伯爵夫人問道:“老爺,我們伯爵府素與丞相府相交不厚,平日裡更是從不往來,何故得了這帖子?”
承恩伯自收了帖子也是詫異,細細地回憶了這幾日朝堂上的事件,一無所獲。
承恩伯畢竟是一家之主,雖是不解,也安慰道:“無妨,去去就回,兩家交厚些,也未嘗不是好事。”
承恩伯夫人素來唯老爺是從,點點頭,逐漸安心下來。
半晌,馬車到了丞相府。承恩伯夫婦二人自下馬車,就覺得此堂邀約是個鴻門宴。
管事的一路將夫婦二人領進正堂,路上不時側目打量承恩伯夫婦二人。管事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承恩伯為官數十載,將一切都盡收眼底。
承恩伯馬上覺得不對勁,看來這趟斷然不是什麼好事,也罷也罷,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承恩伯看著夫人忐忑不安的神情,拍了拍夫人的肩,以示安撫。
正堂內,緒丞相與李氏已等候多時,下人們戰戰兢兢,生怕這會兒做錯了事,受到遷怒。
承恩伯爵夫婦一進正堂,就見丞相夫婦臉色不善,要是往日,雙方都是名門望族,雙方相見,噓寒問暖總是躲不過的。
這會兒卻是不同的,丞相夫婦見了承恩伯夫婦,一言不發。李氏雖面色不善,好歹沒有怒意。反觀緒丞相,明眼人都看得出丞相此刻心情定是不佳。
承恩伯將一切放在心上,能有今日的威望,承恩伯定是個明事理的,秉著山不就我,我去就山正的打算,承恩伯開了口:“今日……”
承恩伯話還未說出口,就聽見門外有稀稀疏疏的響聲和掙扎聲,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眾人都定定地望著門口,有不解的,有了然於心的,有看笑話的,獨獨沒有關心著的。
丞相府的兩個下人一左一右壓著承恩伯溫州立,緩緩地走進內堂。溫州立不時掙扎著,不讓二人碰他。
承恩伯夫人率先變了臉色,自家孩子被五花大綁,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承恩伯夫人都是心疼的。
在看到自家三兒子的一瞬,承恩伯吃了一驚,若是未發生什麼大事,這丞相府是斷斷不能這麼綁了自己兒子的,這點,承恩伯很清楚。
孩子都是自家的心頭肉,當人父母,定是不能讓孩子收了委屈的。承恩伯臉色鐵青。
承恩伯回過頭來,對著主位上的緒丞相詢問道:“犬子不才,不知做了何事惹了丞相不快。若是犬子不是,老夫斷然不會偏袒。但若是……”
承恩伯頓了頓,聲調變了些,語氣裡有了些威脅的味道:“若是有人故意想打我伯爵府的臉,我們伯爵府是斷斷不會罷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