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輪圓月,清冷的月光透過窗子,映在屋子內一婦人緊鎖的眉頭上。跳躍的燭光使的李氏愁緒密佈,府內幾個姑娘的婚事被丞相一併推在了自己身上,那幾個姨娘和自己也不對付,前兩日老夫人幾次提醒我,不能讓我太過分,真是諸事不順,李氏思量許久,也沒定個注意,便要休息了。
吹滅了燭火,窗外的身影也隨著月色漸行漸遠,靜悄悄的消失於夜色之中。
屋內的薰香燃燒殆盡,天邊也泛起一抹白色,李氏在丫鬟的服飾下開始洗漱,用過早膳,金嬤嬤言道:“今日有一賞花會,各地青年才俊都會到,吟詩做賦,好不熱鬧。夫人不如過去看看”。
李氏聽罷,便讓金嬤嬤通知家中幾個姑娘,一群人浩浩蕩蕩向花會而去。
說起這花會,是由著幾位位高權重的人士組織,在每年的四月份左右,各地的青年才俊以及未出閣的少女,在陪同下都會來此,也正因此,成就了一段段佳話。
“以花為媒”來一場春天的約會。
春天的氣息很早的便已經來了,李氏與眾姑娘坐定,看著滿山的花聽著清泉流動,心情也不覺暢快了許多。
“只道無花十日紅,此花無日不春風。一尖已剝胭脂筆,四破猶寶翡翠茸”
只聽一嫋嫋詩音傳入耳朵,不禁吸引了一群姑娘的視線。
男子身著墨綠色長衫,一襲長髮垂到腰間,劍眉星目,吸引了眾多視線。男子正值少年,被眾多視線注視內心也是竊喜,今日也是初參加宴會,見此場景便有吟詩作對的想法,便也不再理會眾人,獨自坐在一旁,賞花間景色,自飲自酌好不愜意。
眾姑娘紛紛議論著,引起了一片不大不小的騷動,正是一片鶯鶯燕燕。
只聽“撲通”一聲,在不遠處一戶人家的少女,不慎腳滑跌入了池塘,乍暖還寒的春,一汪池水冷冽的厲害,見僕從著急的不知所錯,不知如何是好。
正如英雄總會在此處出現,那玄衣少年縱身也跳入水中,不多時便將少女從水中救下,將玄衣給女子披上,便去一邊飲酒作對。
不消多時,那姑娘便悠悠醒來,讓手下丫鬟邀男子移步後山的亭子,以言感謝之意。
男子款款而來,女子言道:“此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家父曾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今救命之恩若少年不嫌棄,願以身相許。”
少年看著透紅的臉,不知所措,飛似的跑下了山,留少女一人。
此事鬧得李氏與眾姑娘樂個不停,想不到一如今俊美的少年,竟是這般害羞。讓李氏也打消了想許配姑娘的念頭。
天色漸晚,花會上的人也漸漸稀少,李氏便帶著眾姑娘啟程回府。
行至府中,金嬤嬤來到李氏房中,只聞到淡淡的檀香在屋內四處散開,細細打量一番,見李氏愁眉不展便言道:“夫人不必擔心,想這幾位姑娘皆是蘭心蕙質,般般入畫,她們都會有好歸宿的。身在這丞相府裡,也要考慮這丞相府的顏面呀!”
李氏聽罷微微點了點頭,心中鬱氣也緩解了幾分言道:“嬤嬤,這幾日真是讓你操累了許多,我在在這府中,還真是多虧了嬤嬤呀。”
“夫人哪裡話,這些本就是我該做的,想我一嬤嬤,能得到夫人賞識,我這真是修來的福分。”
“想起兆端入住翰林苑也有些時日,不知兆端過的怎麼樣了?”李氏言道“公子入了那翰林院可謂是蛟龍入海,猛虎出山呀,現如今正是如魚得水,可是爭氣的很呢,丞相近日的態度也好了很多,夫人也是要過上好日子了呢”。
“也對,兆端真是爭氣了不少,近日府內是一片祥和呀,整個府內其樂融融,這一大家子和睦了不少,我看著也是開心,就是不知道這能持續多久呀!”
“夫人多慮了,夫人今日奔波了一天,還請早點休息,我就先告退了”。金嬤嬤說完便以告退,囑咐李氏好好休息,帶上門退了出去。
薄薄的輕紗帳,籠罩在緒之瀾的閨房中,四周牆壁全用錦繡綢緞遮住,地毯上零星分佈著些繡花,給房間內憑添了些氛圍,就連室頂也用繡花毛氈隔起,在房間四周還分佈著幾盞燭火,忽明忽暗之間令房間內顯的既溫暖又溫馨。
陳設之物也都是少女閨房所用,便是那香爐裡,也散著淡淡的幽香,使人聞著清香淡雅,這便是緒之瀾的閨房,這一時刻,在這夜裡緒之瀾躺在床上輾轉難以入眠,夜幕在毫無預兆的降臨下來時,總會從心底滿溢位一種恐慌,一時半會也無法消匿,這種事也無法與別人說出來。
想到自己著自己從小擔驚受怕的活到現在,緒之瀾心中就說不出的心酸,不過,緒之瀾很慶幸,在自己無路可走的情況下,老夫人對自己伸出了雙手,讓自己在這冰冷的丞相府得到一絲溫暖,想到這一切,緒之瀾不禁溼了眼眶,而伺候在門外的夏露,把一切都收入眼底。
次日,夏露知此事緊急,便悄悄地出了府,馬不停蹄的去了鎮國府,守門人也是御珵一的心腹,自然認得夏露,於是,趕緊請見御珵一便忙去通報;“公子,夏露求見,說是有事稟報。”御珵一聽的是夏露來此,便令下人帶至書房。
夏露進了書房面見御珵一,言道:“公子,緒小姐在丞相府近日情緒不佳,我見此事緊急,便特來前此吿之此事。”
御珵一聽罷,內心產生不安忙問道:“為何?緒姑娘在丞相府中可是遇到何事,你在其身旁怎會發生此事?”
夏露聽出御珵一有些生氣,內心惶恐大氣也不敢喘唯唯諾諾的站在書房內,便聽的御珵一再次發問:“你還不將此事給我說清楚!”
夏露便不敢耽擱將緒之瀾在丞相府的一言一行都一五一十的說給御珵一聽,御珵一聽罷,一言不發,眉頭緊鎖,將桌案之上的狼毫筆拿在手中,思慮良久,手中的筆遲遲沒有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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