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傾沒有轉身就跑,不是不像,主要是她跑不過,從神識拿出月末,自從兩年前赤兒的另一個形態被召喚出來後,他每月都會沉睡三天,整把月末劍都沒有靈氣,洛月傾對比也很愧疚。
正好今天是赤兒甦醒的日子,洛月傾狠了狠紅眸,把月末劍擋在身前,運用起武力製成一個保護盾,嘴中唸了一句,“赤兒!”
頓時月末劍紅光大閃,赤兒從劍身中凝出,閉著眼,額間紅紋格外亮眼,那些花感受到了讓它們感覺到危險的氣息,立馬剎住了,一堆花開始尖叫。
“這光好痛!我的花瓣痛死了!”
“救命啊。這是什麼東西啊!”洛月傾沒想到月末劍的紅光都能對它們造成傷害。挑眉笑了笑,這也就意味著她不用出於被動防守了。
解開護盾,接下漂浮在空中的赤兒,放在懷裡輕輕叫他,“赤兒?醒了嗎?”赤兒先是皺了皺眉,伸出肉乎乎的爪子揉了揉眼睛,整個人蜷縮起身體,看上去格外嬌小。
“唔主人?”赤兒悠悠的睜開眼睛,目光聚焦看到了一臉擔憂的洛月傾,露出一抹笑,甜甜的撲到她脖子上,親了一口她的臉頰,“主人~”
洛月傾叫他沒事鬆了一口氣,看著那對嚷嚷著的花,收回月末,那些藍楹花才停止了尖叫,赤兒看著那些花不免皺了皺眉,“花精?”
那些花見到赤兒更是顫抖起來,一堆花簇擁著朝後退,“居然是月末大人!快走啊!”洛月傾見它們要散,立馬攔住,站在它們準備撤回的路上,“等等!”
“什麼啊!黃毛丫頭?快讓開!簡直醜死了!”
“幹什麼!滾開!”洛月傾有些鬱悶,她雖然不會是最好看的,但也不至於想剛才那朵花說的醜死了吧而且這些花怎麼一個個脾氣這麼暴躁?!
赤兒見洛月傾被兇,立馬不樂意,從洛月傾懷裡掙出來,飛身到那些花面前,那些花立馬像換了花一樣,先是退後幾步,“月末大人有什麼吩咐嗎?”
“月末大人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只有您想不到,沒有我們做不到!”這突如其來的打廣告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你們是不是活膩了!敢兇我的主人?”赤兒生氣的鼓起臉,嚷嚷起來嘴張得老大,露出幾顆小乳牙,藍楹花先是愣了,隨後想起洛月傾,立馬開始顫抖。
“我們我們不知道那是您的主人!求月末大人饒命!”洛月傾看著赤兒,這麼神氣?居然能讓這些囂張的花這麼聽話!
赤兒自然不可能吃這一套,揮了揮爪子,“好好給我主人說話!小心我端了你們的老窩!”藍楹花顫抖一陣,悠悠的飛回到洛月傾面前,開始討好,幾朵花在她身邊圍轉。
“”這雙標好氣啊!洛月傾依舊記得保持微笑,對著那些花禮貌詢問,“請問你們花精是在這樹上存在了很久了嗎?”
其中一朵花抖了抖,聽聲音應該是的母的,“不是,最近我們感覺到極強的靈力,所以瘋狂吸收化形,省了好幾十年的功夫,”洛月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靈力?難不成是她身上的?那也不可能啊
“好吧,那你們為什麼開始凋零了?”那些花忍住說洛月傾醜的話,耐心回覆,時不時看了看赤兒,“因為靈力在幾天前被我們吸收太過了,樹幹承受不起。
洛月傾點頭,“那赤兒你放它們回去吧,沒什麼好套話的了。”藍楹花聽這話倒是很贊同,赤兒都是聽洛月傾的話,揮了揮爪子,表示有些不樂意,癟了癟嘴,他都還沒玩夠,“行,滾吧!”
洛月傾注意到他這句帶著委屈的話,有些好笑,“怎麼了?”赤兒搖頭,支著手看著一堆飛回樹上的花,眼裡藏著亮光。洛月傾摸了摸他的腦袋,真可愛。
有時候她覺得這個狀態的才是赤兒,想起之前被她召喚出來的那個滿身戾氣的少年,都感覺害怕,害怕赤兒會被他吞噬從此消失不見,但也很疑惑,赤兒怎麼會有那麼戾氣的一面?
“那你去跟它們玩一會?赤兒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眼睛亮了起來,飛起身在洛月傾面前使勁轉悠,再一次親了她一口,“真的嗎?主人你太好了!”
說完就飛著跑去找那些花玩(並不)去了,洛月傾也是看著整個樹的藍楹花被赤兒揪來揪去,有些無奈,她就應該知道會是這個樣子。
想起藍楹花說的周圍靈力突然暴漲,洛月傾紅眸垂了下來,伸出手摸了摸下巴,靈力增強?她這一片的靈力波動一直都很穩定,怎麼會突然就增強了?洛月傾想起夢千霜迴歸本體的事情,會不會是因為孃親迴歸本體,靈力暴漲,居然影響到了這裡?那孃親
洛月傾抬起紅眸,眼裡滿是凝重,轉過頭對著那邊的赤兒喊了一聲,“赤兒,過來。”赤兒揪著手上的花,正玩的開心,聽到洛月傾喊他,看著手上的花,有些念念不捨的撒了手。
“主人怎麼了?”赤兒飛回洛月傾懷裡,洛月傾摸了摸他的頭,“赤兒,你知不知道孃親迴歸本體?”赤兒一愣,眉間紅紋閃爍,“迴歸本體?前主人?”
赤兒皺起眉頭,閉上眼睛仔細感覺了一下,一點點微弱的波動他都沒有放過,他曾經是夢千霜的佩劍,主人和劍都是有共心的,或許心靈感應會更強一些。
不一會兒,赤兒睜開眼,眸子裡滿是不可思議,稚嫩的臉龐帶著幾分不屬於他這張面孔的沉重,抓住洛月傾的衣衫,眼裡噙著淚花,“居然是真的,而且前主人此刻氣息非常微弱!”
“什麼”洛月傾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微弱?孃親的武力不是回來了嗎?赤兒揉了揉眼睛,紅著眼眶,看著洛月傾,“主人我們去救前主人好不好。”
洛月傾被他這樣看著心裡更是難受,轉過頭紅了眼睛,她何嘗不想救,可是她沒辦法去需要通行玉佩才能去帝都,在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有通行玉佩呢?赤兒見她不說話,癟起嘴委屈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