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再起,緒之瀾一邊喝酒,一邊聽曲。
一曲唱畢,香兒見緒之瀾還想聽,拿出張銀票來,說道:“再喝三遍!”
傷感的曲子,令人越聽越感傷,緒之瀾喝了一杯,又一杯,喝悶酒是十分容易上頭,不知不覺中,緒之瀾大腦有點迷糊,對著九姑姑說:“梅兒,來,坐到本公子身邊來!”
“公子,我是九兒!”
緒之瀾揉了揉眼睛,拼命搖了搖頭,看清眼前這位女扮男裝的女子確實不是柳梅兒,他清醒了許多,說道:“不對起,看錯了!”
部起身,緒之瀾對香兒說:“香兒,回府!”
香兒過來扶著緒之瀾,羅世勳轉身開路,看到緒之元、蕭勁雲、蘇睿三人走了進來。
緒之元鬱悶得不行,偷著過來逛青樓,想找兩姑娘發洩發洩,猛然看到羅世勳,他驚了一跳,再看到緒之瀾,他突然想起緒之瀾在這個時期都能來青樓玩,他有什麼不能來的?看到緒之瀾喝多了,他準備陰緒之瀾一把。
“陽洮王,你身為主帥,在備戰時期帶著侍衛喝花酒,不知道父皇知道了,會怎麼處理?”
緒之元這一聲不陰不陽的招呼,嚇得九姑娘及丫鬟趕緊跪下行禮,口呼“陽洮王千歲、千歲、千千歲”,然後又向緒之元行禮。
“秦王此言差矣,今日陽洮王官封天下兵馬大元帥,出來喝兩杯酒,聽曲慶祝一下,也是人之常情!而且,陽洮王是女兒身,即便來青樓遊玩,也談不上喝花酒吧?”羅世勳替緒之瀾回答了一句。
緒之元一愣,發現羅世勳講的不無道理,人家陽洮王是女子,進來青樓也就只能喝酒,又玩不了姑娘,緒之瀾進青樓的意義其實跟別人進酒肆差不多。如果說到備戰期間不能飲酒,大家在將軍府裡也沒少飲。
“秦王帶著蘇丞相和蕭將軍來春滿樓,莫非是來監視陽洮王?”香兒開口了。
“本王只是路過,看到看陽洮王在裡面喝酒,過來提醒一聲,免得讓外人看到了不好!”緒之元訕訕的說。
緒之瀾清醒了許多,轉運玄功,酒精從指間狂而出,過得片刻,他便清醒了,輕輕推開香兒,說道:“多謝秦王關心,本王還要去巡察防務,失陪了。”
蕭勁雲看到緒之瀾身邊流下的酒精,情不自禁的豎起大拇指,讚道:“陽洮王好俊的內力!”
“蕭將軍過獎!”緒之瀾邊說邊朝門口走來。
官大一級壓死人,緒之元等人不管願不願意,都得讓道,恭送緒之瀾離開。搞了這一出,緒之元等人自己也不方便在些尋歡作樂的,鬱悶的跟著緒之瀾走出春滿園。
九姑娘回到二樓自己的閨房,將窗戶推開一條小縫,看著緒之瀾帶著香兒往城門方向而去的背影,她輕啟朱唇,輕聲說道:“緒之元前來搗亂,陽洮王怕是不會再來了!”
丫鬟說:“今日陽洮王前來,又是寫詞又讓九姑娘女扮男裝,喝到酒濃時,還把九姑娘當成了託婭郡主,想來陽洮王對託婭郡主十分喜愛。”
“託婭郡主此番回王都,怕是凶多吉少!陽洮王肯定也想到了這一點,心中思念,所以才來春滿園!”頓了頓,九姑娘對丫鬟說:“小翠,將陽洮王的墨寶好生收著,將來或許有用。”
丫鬟小翠嘆了口氣,說:“多好的機會,如果將陽洮王迷倒,帶回涇陽國去,該有多好?”
九姑娘搖了搖頭,說:“以前還以為大華將士故意誇大陽洮王的武功,今日看他快速逼出酒氣的功力,即便大華將士吹噓他武功的言語有所誇張,但相差也應該不大。試問如此高手,區區迷香可能難以奏效,若被發現,咱倆性命不保!”
“那怎麼辦?這裡沒有聽曲的客人,難道我們要在這春滿園住到凌雲關再次開啟才回涇陽國?陽洮王可是說了凌雲關會關閉半年,半年的時間啊,我們是客居身份,吃住都要花銀子……”
九姑娘笑著說:“有了陽洮王的墨寶,真到山窮水盡時,拿出來賣掉,至少值千金。”
緒之瀾帶著香兒來到城樓之上,望著一望無際的草原,感嘆了一聲:“也不知道媚王妃現在怎麼樣了?”
此時的柳梅兒已經回到了王都,鐵騎可汗再聽到柳梅兒帶回來的訊息,他氣得幾乎要暴走!
大王子死時,有柳承諾的解釋,鐵騎可汗也就忍下了,幹大事那有不犧牲的?接著又三個兒子死在陽洮城,鐵騎可汗暴走了,當即找來各部落首領,表示要不惜一切代價討伐大華國。
可汗死了王子,各部落首領又沒什麼損失,以耶律族、阿拉圖德等幾個大族為首的部落首領認為吉爾格勒的計策是最好的,先從緒之元手裡騙到好處,之後再討伐大華國也不遲。更何況,就算打仗,也不能打無準備之仗不是,準備糧草也需要時間,大家建議等兩月再說。
各大部落不配合,可汗也是無可奈何!
可今日,柳梅兒帶回來的訊息卻是緒之瀾帶兵大敗吉爾格勒的邊防部隊,從斥候發回來的訊息,緒之瀾獅子大張口,要求涇陽國花銀子去贖這些俘虜。粗粗算了一下,按人頭數再加伙食費,贖回所有被俘的涇陽國勇士,至少要300餘萬兩銀子。
300萬銀對一個國家來說,還稱不上天文數字。關鍵是很多部落拿出銀子跑到陽洮城做生意,這一打仗,涇陽國敗了,陽洮城裡的銀員,大華的還是大華的,涇陽國銀號裡的銀子,自然被大華收走了。
當然,涇陽國放在陽洮城的銀子全被收走了,也不至於讓涇陽國各部落窮得沒飯吃,關鍵就是這銀子該誰出。300萬兩,落在王室,王室就得傷筋動骨。可汗肯定不願意王室出全部費用,他要求分攤。可分攤吧,其它部落也不願意出,這就吵起來。
耶律族長的侄兒被緒之瀾抓住走了,他心中不爽,大聲說:“託婭郡主,你跟緒之瀾是夫妻,怎麼會對他的行動一點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