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珵一牽過緒之瀾的手向著御珵一那邊瞧了一眼,並未搭理,似是空氣般無視了。
御珵一心下氣怨卻也並未發作,只勾著嘴角陰冷的笑著看著二人走至門邊的身影,壓著聲道:“別得意的太早,今日你奪我官位,遲早我也會讓你付出血的代價!御珵一。”
御珵一的名字他幾乎是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來的,神色上惡狠狠的表情卻是被不遠處的元寶瞧了個正著。
御珵一說完也邁著步子,向著門邊走過去的身影又恢復了往日的神色,似方才那般惡狠狠的不是他一般。
雖時辰尚早,但已達宮外的馬車卻也是停了良多,幾個昨日與御珵一一同殿試的官員恭敬著向著少數到場的前輩們行著禮。
一番客套的話下來,御珵一竟也是見了其中二人就這般堂而皇之的向著官場前輩們塞著什麼。
昨日裡的什麼忠誠之言眼下已被拋諸腦後,什麼絕不立黨分派也都是建立在眼下的立足之上。
御珵一下了車也並未再開口說那些風涼話,而是極其快速的加入了一群拍馬屁的行列裡,十分歡快。
御珵一掃了眼在宮門前私相授受的眾人,徑直向著宮門內走去?
昨日來過一趟這深宮牆院之內,今日再入這般場景也依舊讓人歎為觀止。
紅牆綠瓦,高柱描金,處處無不彰顯著華貴。
御珵一抬頭向著天上望去,昨日夜裡的一夜涼風使的今日的天空也似被洗刷了般,萬里無雲,四方的院子匡住了頭頂之上灰濛濛的天,這般場景待的久了,怕也是不好受的。
身前不遠處,集政殿的匾額高掛,四開的門內是一眼便能望到的描金殿堂,但對於此時這般宮門景緻,眼下需要注意的卻顯然不是這般。
集政殿前正端正站立著一名男子,神色帶笑的盯著御珵一瞧著。
若他沒有感覺錯,那男子已然是站在原地看了他許久了。
御珵一抬頭迎上對方的視線,在視線相撞的同時,男子眯著眼神色愉悅的笑了。
這男子不是旁人,正是以殘虐為名的大皇子——東方珏。
見御珵一注意到了他,大皇子笑著自集政殿前邁步走了下來,邊走邊道:“都說鎮國公家的嫡子雖曾身患腿疾,卻也是一表人才,今日一見果真不凡。”
大皇子這般敘家常般的談話,御珵一絲毫沒有興致,如今朝堂之亂愈發鮮明,大皇子視鎮國公府為眼中釘,如此問候也只能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大皇子謬讚了,御某一介凡人當不得殿下如此誇讚。”
御珵一向著大皇子拱手示禮,便想繞過他向著集政殿走去。
大皇子不急不緩的邁了兩步,剛巧攔住了御珵一的步子,勾著嘴角笑道:“御公子別急啊,眼下早朝時日尚早,御公子來的這般早難道不是為了立足而來?”
立足,確實是新人入這朝堂最先需要做的,都道伴君如伴虎,可就算是這君之臣子又是如何好當的。
大皇子依舊是笑著,神色越過御珵一看向來宮門處,門外那些行禮巴結的信任官員們皆是擁著一眾前輩們向著集政殿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