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被好幾人捧著的三公子臉上笑意更濃,他可看不錯那頭有個姑娘對他的眼神。
“承讓承讓,這第一便是在下碰巧佔了。”
他朝四周拱了拱手,拿下頭籌的高興更增添幾分面上的俊朗。
當然,若是他眼中沒有看向女眷時的調笑,才更讓人覺得不失為翩翩公子,但眾人又怎會點破?
不過是客套一番,誰也沒有深交的打算。
心中暗道一番承恩伯府慢慢沒落,不是沒有理由的,便已經是最大的感嘆。
心下這般,卻不影響表面功夫的到位。
“怎麼會是承讓呢?三公子可別謙虛了,分明是我們能力不足。”
“就是,三公子一人便能勝我們中任何一位,顯然不是僥倖碰巧。”
圍繞他的誇讚不絕於耳,本就自視甚高的人更容易飄飄然。
三公子勾著唇角心情大好。
“此番心情不錯,不知道各位可願同我去飲酒賦詩?”
“那是當然!”
周遭的公子又連連附和,笑著說他不驕不躁,即便是投壺拔了頭籌也沒有絲毫得意。
這般誇獎下來,讓他心裡更加暢快,眼角不自覺地看了眼女眷,心道此番可是大顯威風。
他喚了一聲,道是自己贏了投壺賽,想借此飲一局,邀請各個公子。
不喜的自是避開了去,本著巴結的心連忙附和跟了過去,這三公子便帶著一群人往宴廳去了。
那邊坐著的緒靜柔卻坐不住了,她咬了咬唇,略有些急躁,這大魚若是放過了,什麼時候才有機會?
目光閃爍著,見身邊的姐妹們都無心跟過去,只想著閒聊閨中之事,便有些惱。
這群人分明猜得出自己的心思才是,怎的這般不配合?
緒靜柔氣短,卻也沒說出來,只是看向三公子離去的方向有些坐立不安。
她心裡清楚,若是這般容易就放走了,那她今日這身打扮豈不是白費了心思?
緒靜柔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見三公子等人的身影都消失在視線中了,才按捺不住立刻站起身。
她身側的姐妹見她這般突然的動作,一時啞然。緒靜柔也知道自己失了態?
“我腹中略有不適,姐妹們先說,靜柔一會便來。”
聽她這麼解釋,眾人也釋懷,輕搖頭忙催促她快去。
她笑著應了聲,便快步往宴廳走去。
不得不說承恩伯府偌大,去宴廳還需從後院繞過。
那群人走的不快,一路打趣倒也熱鬧。
緒靜柔不動聲色地跟在後面,一路小心翼翼地隱藏身形,沒有發出聲音,前面便是無人發覺。
“方才茶水喝多,我先失陪,諸位可以先行前往宴廳。”
三公子搖著摺扇放慢了步伐。
他剛才與人相談甚歡,腹中腫脹,雖然很享受自己被人眾星捧月般的環繞。
但也知道讓客人等待十分失禮,這才讓各位先過去。
眾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催促了聲便繼續超前,看了看他們的背影,三公子才意興闌珊地踱步去恭房。
緒靜柔貼的很近,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可是為數不多的單獨相處的好機會,她怎麼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