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之瀾向四周環顧了一番,發現店裡都是女人,那男子在裡面顯得尤為格格不入,於是便起身,悄悄走到了青衣男子旁邊。她斜著眼,偷瞄了幾下,發現這青衣男子畫技甚好,畫的小兔子什麼的栩栩如生。
“不錯啊,這畫的有模有樣的!”
緒之瀾忍不住讚歎,卻不曾想嚇了青衣男子一跳,青衣男子轉過身努力讓自己緩了下神,皺著眉頭,大聲詰問著緒之瀾。
“你…你怎麼走路都沒有聲音的!你有病啊?”
緒之瀾也不知道自己嚇到了別人,於是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走開了。回到自己的桌子後,她看著其他姑娘作畫的步驟,自己也畫了起來。
可惜她根本沒有繪畫天賦,畫出來的小兔子醜到可以和山海經裡面的神獸“媲美”。
“哈哈哈…小…小姐,你這也畫的太醜了吧?”
小美在一旁本已經很剋制自己了,臉都快憋紅了,沒想到,自己還是高估了緒之瀾畫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因為實在是太醜了!
“小美!你還是不是我妹妹啊?竟然敢笑我!”
她有些生氣,拿起手中的毛筆打算報復小美一番,沒想到手一使勁,那筆上的墨水直接甩到了青衣男子的身上。
尷尬了…
緒之瀾眼睛突然睜的如同銅鈴大,她知道她闖禍了。青衣男子看到自己素淨的長衫上沾上墨滴,怒不可遏。
她迅速掏出自己的手絹,為青衣男子小心擦拭著,可是男子非常牴觸緒之瀾的觸碰,慌慌張張之下,纖纖玉指不小心觸碰到了男子衣服下的胸,她心中一驚,像碰到了燙手山芋一般,迅速收回了手。
御珵一趕到的時候正看到這一幕,心中醋意大發。大步流星走到兩人面前,便挑釁地看著青衣男子,眉目間殺氣騰騰,語調冰冷又不可高攀。
“你是誰?為何要與我的未婚妻如此親密?”
緒之瀾沒好氣地看著御珵一,誰是你未婚妻了?自作多情!
“你…你管我,再說了,是她先來招惹我的…”
青衣男子被御珵一看的渾身不自在,說話也支支吾吾地,彷彿在掩飾什麼。
御珵一有些奇怪,於是仔細打量青衣男子起來,不一會兒,御珵一本來微蹙的眉緩緩舒展,心中的大石頭也落了地,眼中的殺氣也消失地一乾二淨。
緒之瀾看著對峙的兩人,心中不屑的笑了,這個御珵一又趁機勾搭女孩子!她覺得那青衣男子可能是女兒身,雖然還沒有什麼證據,但是可能性非常大。
青衣男子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便以家中還有要事迅速地溜了。到了街口,後面的小廝終於追上了青衣男子。
“公子,為何要逃走啊?今天明明是那毛手毛腳的姑娘先撩撥你的啊?”
青衣男子傲嬌地哼了一聲。
“我就是看不慣那人的高冷樣子罷了,不想與他再糾纏而已。”
花燈店裡,御珵一看著緒之瀾的花燈,眉宇擰成好看的弧度,不由地低頭一笑。他拿起一支筆,在那畫上添了幾筆,畫就如同被畫龍點睛一般,突然賞心悅目了起來。
緒之瀾看得目瞪口呆,也這太厲害了吧?
御珵一拉著略微有些反抗的緒之瀾放了花燈,就送她回了緒府。不過御珵一倒是對晚上破屋裡發生的事情絕口不提,因為他怕掃了她的興致,畢竟難得她那麼高興。
緒府,南宮琴房中,緒婷怒不可遏地向南宮琴講述了晚上街上發生事情。南宮琴使勁地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