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某告辭!”
“事情太多,恕不遠送!”蘭可卿連送都不送。
蘇睿還沒走遠呢,就聽香兒大聲跟蘭可卿聊天:“卿總管,這宅子空著太浪費了,要不,我們建議陽洮王,在這裡面養豬吧!”
蘇睿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如果緒之瀾真拿秦王府來養一個月豬,就算到時候緒之瀾跟涇陽國的談判失敗了,再把宅子退回給秦王,如果秦王住回來,大家說會說秦王住的是豬圈!不住回來,就得空著!可現在地契已經交給了蘭可卿,想再拿回來,蘇睿又張不開這個口。
香兒看到蘇睿氣得狠狠的甩甩了手,大步朝前走去,她笑著說:“跟陽洮王所料絲毫不差!”
蘭可卿笑著點頭。
秦王府的下人,基本是從宮中賜過來的,被遣散後,他們領取5兩銀子後,都回到了宮中。
緒兆聽到蘭可卿說要在秦王府養豬,他不顧形象的笑了起來。
柳公公也掩口偷笑。
“陽洮這麼有信心,那柳梅兒肯定就在金陵!傳朕口諭,讓陽洮明日早朝帶那柳梅兒見朕!”想了想,緒兆問:“柳公公,柳梅兒是陽洮的王妃,朕這個做公公的,應該有所賞賜!去寶庫挑幾件寶物,明日賜給她。秦王的20萬兩銀子,就當是我大華下給鐵騎可汗的聘禮了!”
“這柳梅兒頗有野心,若真做了陽洮王的妃子,會不會?”柳公公看著緒兆。
“陽洮現在是感恩,也知曉朕心中所想,同時他跟秦王結了仇怨,所以處處針對秦王,其實,陽洮並無意於朝堂之爭。柳梅兒心思很大,若她嫁給了陽洮,發現陽洮是男子之身,你猜她會怎麼做?”緒兆笑著問。
柳公公想了想,說:“柳梅兒肯定能猜到陛下想除掉秦王,那麼,她就會幫助陽洮王一起針對秦王,以期立個大功,讓陽洮王得到最多的好處。而她最希望得到的好處肯定是獲得陽洮郡擁有更多兵力的許可,一是在陽洮王男子身份暴露後,可暫時保住陽洮王的性命;二是可以在涇陽國將來攻打大華時,陽洮郡的兵力可以接應涇陽國的將士!”
“所以,她最先要做的就是扶助陽洮幫朕鬥倒秦王!秦王連陽洮都鬥不過,再來個柳梅兒這樣的對手......哈、哈、哈!”
開心的笑了一陣後,緒兆又說:“以秦王的性格,他多半會放虎嘯山莊一馬,還會透露出這是陽洮使計針對虎嘯山莊,促使虎嘯山莊的人來找陽洮報仇。朕安排了15個龍衛保護陽洮,柳梅兒想成大事,肯定也會想方設法保證陽洮的安全!”
柳公公笑著說:“待陽洮王正式做了涇陽國的駙馬,若虎嘯山莊敢對陽洮王動手,他們不僅要承受大華的怒火,還得防備涇陽國的追殺!最後只能逃到西域苦寒之地去保命,若他們去了西域,秦王跟西域桂王的子女交好,想必會出些力去剿滅亡命的虎嘯山莊匪徒!”
頓了頓,柳公公說:“陽洮王以女子身份納妃,不方便大張旗鼓辦喜事。但柳梅兒身份尊貴,又不能草率辦喜事。這該如何是好?”
緒兆說道:“按正常禮節,我大華應該派禁軍前往涇陽國迎親!如今女子娶女子,頗為尷尬,朕以為鐵騎可汗應該也不想大張旗鼓。簡單一些,讓武將軍調兩萬禁軍,將柳梅兒從金陵城外接入皇宮,朕為他倆主婚!”
又聊了幾句後,柳公公親自來到陽洮王府。
緒之瀾接過香兒帶回來的銀票,正數得開心呢,忽聞柳公公前來,他趕緊出來迎接,安排柳公公在大廳坐下,各種美味擺出來。
如此盛情,柳公公只得坐下來,隨便撿了幾樣嚐了嚐,暗示緒之瀾把下人支開後,說道:“秦王府的下人都是從宮裡調派過來的,所以陽洮王今日接收秦王府的事情,陛下已經知曉。並且推測出涇陽國託婭郡主應該就在金陵!故而,陛下想讓陽洮王明日帶她上早朝。”
“父皇要見梅兒?不知所為何事?”緒之瀾懷疑巴旺被跟蹤了,便沒否認。
“陛下沒說,奴才不敢妄揣聖意!”
緒之瀾知道柳公公肯定清楚緒兆想見柳梅兒的真實意圖,但柳公公不願說出來,緒之瀾也無可奈何。
柳公公離去後,緒之瀾派人去聯絡巴旺,悄悄接柳梅兒來到王府。
緒之瀾牽著柳美人的手,來到王府秘室。
一個深情擁吻之後,緒之瀾攬著柳梅兒坐在貴妃床上,說起柳公公到訪之事。
柳梅兒從柔情中清醒過來,俏目盯著緒之瀾問:“你認為緒兆為什麼要見我?”
搖了搖頭,緒之瀾說:“陽洮草原之事,皇上肯定知道我和你在聯手對付緒之元,雖然皇上沒說出來,但他肯定是希望我們對付緒之元,可能巴不得我們殺了緒之元,所以,他召見你應該不是為了陽洮草原的事情。否則,事情搞砸了,讓緒之元得了好處,對皇上捧女兒上位,沒什麼好處。”
柳梅兒輕點螓首,然後問:“你打算怎麼安排你那些蘭花子民?”
“主要的成員肯定已經被皇上畫像了,她們不可能回到陽洮郡來跟我。所以,還得麻煩你二哥幫我照顧她們了。”
今日這個狀況,已經是緒之瀾認為最好的處理蘭花人的結果了,他可不想再招惹這群邪教分子。
“那你以後打算在陽洮郡生活?”柳梅兒又問。
“你不想跟我一起去陽洮郡生活?我知道你心中有抱負,有十五個縣讓你施展,還不夠嗎?”緒之瀾反問。
“如果,我帶著你的兵,跟涇陽國裡應外合呢?你會不會阻止?”
怎麼還是攻打大華?緒之瀾鬱悶得不行,看著柳梅兒美目中滿滿的全是期待,他不忍心打擊柳梅兒,可一時又找不到好的說詞,他站起身來,開門吩咐下人送來酒菜。
準備酒菜的工作折騰了小半柱香時間,緒之瀾還是還沒找到好的說詞,支開下人,他先幫柳梅兒倒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