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丫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說道:“這還不簡單,養足了力氣才能在主子面前解釋。只要你說的都是對的,沒有誰會為難你。”
老道一聽,裝模作樣地捋起了鬍子。
聽這意思,是在主動示好。只要雙方各退一步,一致對外,緒之煥也不能輕易要了他的性命。
到時候審問起來,自己就說是道法不精,誤以為緒府的二小姐被妖怪附了身,而南宮琴母女則是一時氣惱,胡言亂語。
這樣一來,只要雙方來個拒不認罪,緒家的人總不能屈打成招。
他一想,的確是這麼個理,當下放鬆了警惕,馬上狼吞虎嚥起來。
老丫鬟看他吃的正香,替他倒上了一杯桂花釀。
老道全然不知危險的來臨,他見這丫鬟雖然上了年紀,多少還有些姿色,此時殷勤地給自己斟酒,心思就是一動。
他一把抓住了老丫鬟的手,還猥瑣地細細摸了起來。
老丫鬟心裡氣極,卻是不好發作,生怕壞了主子的好事,勉強地扯出個笑容,示意他快喝下這杯酒水。
老道見色心得逞了,當下不疑有他,喜滋滋地飲下了一杯又一杯,期間還不停從頭到腳地打量著她,嘴裡還嘖嘖有聲。
老丫鬟見他一副色眯眯的樣子,忍住了想嘔的衝動。
好在目的已經達到,也算是不辱使命,於是暗自翹起了嘴角。
老道看著面前的人,頭暈眼花,噁心想吐的感覺加劇起來。
一開始,他只當是酒勁太足,注意力全在老丫鬟身上。
直到現在,他才發覺出不對,此時他已經覺得呼吸困難,一臉驚恐地看著老丫鬟得意的樣子,嘴裡只能發出幾個模糊的音節。
“你......你!”
很快,老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整個人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老丫鬟探了探他的鼻息,確認此人已經死透了,快速將桌上一片狼藉收拾乾淨,再次提著食盒出了房間。
臨走前,她朝著老道的臉狠狠啐了一口。
不要臉的老東西,死了活該!
她心裡惡狠狠地想著,滿是厭惡,出了廂房之後,面上轉換成一副風淡雲輕的模樣,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
大夫走後,緒之瀾寸步不離地守在小美房內,就是生怕她再出什麼意外,或是什麼人趁機再對她下黑手。
表面上,緒之煥的到來震懾住了整個緒府上上下下的人,可她心裡清楚,南宮琴在緒府有不少的勢力,總有人還會任她差遣。
而自己則是不同,在府中沒有一點根基,身邊值得信任的人更是少得可憐,根本沒辦法和多年籌劃的南宮琴相比。
於是,緒之瀾本來打算寫信告知林泉,叫他不必再去請鳳鳴山莊的人來馳援。
結果自己根本走不開,府中又沒有誰可以前去送信,萬一遇人不淑,說不定連林泉都要遇害。
她只好暫且將此事擱置到一邊,起碼現在林泉應該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等到緒之煥真正回府安頓下來之後,自己再去通知林泉也不遲。
說起來,二人已經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但是因為餓了幾天,兩人又都有傷在身,就只讓大廚房送來了白粥。
緒之瀾對此婷然很是謹慎,先是聞了聞粥裡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再用銀針試了試,也沒有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