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不知雲師姐此話從何說起!”李逸晨自然知道雲若霜話有所指。
“你曾經在丹峰揚言我叔父教徒無方,難道這不算是侮辱嗎?”深知雲山海一心想要雲天傲接任荒神堡主之位,如今李逸晨風頭正盛,雲若霜念及養育之恩,此時自然要打壓住李逸晨的氣焰。
“那只是因為我在煉丹的過程出現了兩次炸爐,雲長老就斷定我沒有煉丹天賦,說我不配在丹峰,那麼我也只好那樣說了,而事實,我似乎也證明了我並沒有亂說!”李逸晨卻是理所當然地說道。
的確!雲遊峰連雲天傲都敗於李逸晨之手,當初李逸晨所說雲遊峰有一半弟子打不過他其實已經很謙虛了,有了如此鐵一般的事實在這裡,那麼當初李逸晨的狂言就不能算是侮辱,只能算是一個事實,哪怕是雲若霜有心找茬,此刻一時到也挑不出李逸晨的毛病來。
“炸爐兩次?前後相隔多久?”聽聞李逸晨炸爐,天風長老不由眉頭一皺,不過此刻他的目光並沒有望向李逸晨,而是落在厲叔的身上。
“迴天風長老,前後相隔大約一個月左右!”面對著天風長老的質問,厲叔充滿著恭敬地回答道。
“一個月炸爐兩次?這樣的弟子你還留在丹峰?你有尊重過丹道嗎?”聞言,天風長老當即厲喝起來,顯然對於這種不尊重丹道之事,他十分不滿。
“這個……當初李逸晨炸爐乃是事出有因,並非實力不濟!”面對著天風長老的怒吼,厲叔卻仍然是一臉的恭敬,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丹道能走到如今的高度,有一部分更是因為眼前這個老人。
當年天風長老看中雲若霜之時,曾經在荒神堡盤桓了月餘,而這一個月的時間內,厲叔也有幸得到過一些天風長老的指點,使得他這些年的丹道更是有著突飛猛進的效果。
甚至當初看到李逸晨修煉出本命真火,提議讓李逸晨加入丹道谷之時,厲叔想到的也是天風長老這一條線。
“事出有因?事出有因就能炸爐,看來我當年還真是高看了你!”天風長老自然也知道一些荒神堡內部的權力之爭。
所以此刻厲叔這番答覆在天風長老看來自然是因為李逸晨乃是凌未風看中之人,而厲叔也是凌未風一系,所以才有意袒護。
“你……不配煉丹!”充滿失望的瞪了厲叔一眼之後,天風長老盯著李逸晨冷喝起來。
對於丹道谷之人來說,除了先天護短的性格之後,他們每一個人對丹道都有著遠非常人所能理解的虔誠,聽聞李逸晨這種一個月炸爐兩次的煉丹師居然還有臉說丹道,自然氣不打一處來。
“是嗎?那不知道天風長老認為什麼人才配煉丹呢?”換著其他事情,李逸晨可以無所謂,但說到煉丹,他同樣是寸步不讓!
這到不是說李逸晨認不清楚形勢,而是因為李逸晨同樣也是一名煉丹師,哪怕兩世為人,對於煉丹師的這份熱愛早已融入到他的骨髓,可以說對於丹道的虔誠,他絲毫不輸於天風長老,此刻又如何能接受天風長老對自己這樣的評判?
“放肆!”天風長老哪怕會想過以自己的身份居然會受到這樣的質疑,而且還是在丹道,而且還是被一個平時自己正眼都懶得多看一眼的小傢伙質疑!
見此情景,原本正暗愁似乎對李逸晨無從下口的雲山海與雲若霜卻是暗中一喜,尤其是雲山海,心中更是得意著雲若霜在天風長老的位置。
不懂丹道的他,自然不明白丹道在天風長老的心理是何等的崇高,所以眼前這般情景在他看來,自然是天風長老為了幫雲若霜出頭,一想到這裡,雲山海感覺今日事了之後,估計荒神堡絕大多數長老應該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潛力了吧?
當然此刻凌未風卻是眉頭微微一皺,因為在他看來,剛才的情況,李逸晨只需要稍微的隱忍一下也就過去,畢竟李逸晨並非以丹道立足,根本犯不著在這他節骨眼上給天風長老槓上,不過以李逸晨一向行事都有分寸,所以此時凌未風到也沒有開口,而是靜觀著事態的發展。
面對著天風長老的厲喝,李逸晨卻只是雲淡風清的一笑,顯然他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衝動,現在的自己不再是自己一個人,而是還揹負著仙劍宮無數的人命。
但李逸晨這樣的一笑落在天風長老的眼裡,卻成為一種不屑,一種對自己的不屑。
“你心中可有不服?”天風長老再次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