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之間,李逸晨感覺自己彷彿被十餘氣道息牢牢鎖定,不過出手之際,李逸晨自然也猜到這個結果,所以在出手之際,腳下一踏無數的陣紋蔓延而出瞬間籠罩著方圓數十丈。
而接著就在所有的攻擊都落在身上之時,只見李逸晨身影瞬間碎裂開來!
“我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把他們所隔絕在陣法之中,長老不用如此勞師動眾吧?”就在眾人的震驚之中,李逸晨的聲音卻從另一側傳了過來。
一步成陣,自然是空間傳送陣印,在陣法覆蓋之內,李逸晨幾乎可以隨意瞬移到任何一個角落,不過相比起李逸晨,金、蔣兩人此時卻已經被執法弟子制住。
不要說其他人沒想到李逸晨會突然出手,就連他們兩人也沒有想到李逸晨會如此這般,所以等他們反應過來之時,已經被執法弟子所包圍,甚至連反抗都來不及就已經被如狼似虎的執法弟子擒下。
“放肆!本長老在此,豈容你胡來!”晏浩文雖然不知道李逸晨打算幹什麼,但為了保險起見,他自然不會再給李逸晨開口的機會。
“是嗎?”就在執法弟子再次圍來之時,李逸晨身影再度消失於淡淡的空間波動之中,再次出現之時已經站在符星淵的身邊,而此時他的左手五指已經卡在符星淵的喉嚨之上。
按理說以符星淵的實力,哪怕是有傷在身也不可能被李逸晨如此輕意的擒下,但符星淵卻根本沒有想過李逸晨居然如此膽大包天,所以等他有所察覺之時,帶傷之身已經做不出反抗。
“李逸晨,你可知道你在幹什麼嗎?”看著這一幕,晏浩文雖然驚歎於李逸晨的膽量,但同時也暗喜著這樣的結果。
如今在他看來,符星淵的話是對是錯已經不重要,李逸晨這般行為已經足夠將他擒下問罪。
“我當然知道我在幹什麼!”李逸晨不屑一笑道,“長老你單憑一面之詞就要將我收監,我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僅僅只是以陣法將那兩位師兄暫時隔離,並未傷害於他們,長老此時卻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留給我,那麼我自然只能靠自己獲得這個發言的機會了!”
晏浩文雖然覺得李逸晨未必真敢把符星淵如何,看著李逸晨這一連串彷彿不計後果的手段他卻不敢再去賭,否則萬一李逸晨真把符星淵怎麼了,雖然最終李逸晨難逃責罰,但自己身為長老,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同樣也是難辭其咎。
無奈之下,晏浩文只是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執法弟子先退下,“好,我現在就給你一個說話的機會,但若是你今天在說不出個所以然,你也需要為你的行為給宗門一個交待。”
“既然還沒最終定罪,那麼顯然不僅是我,就連我那兩位師兄也不能算是犯錯的弟子!”李逸晨卻是對著被執法弟子按倒在地的金、蔣兩人揚了揚眉頭說道。
“放了他們!”晏浩文自然也不願意在這些小問題上過多的糾纏。
“好了,那我現在就開始證明我的清白吧!”見金、蔣兩人被執法弟子放開之後,李逸晨對著符星淵說道,“符師兄你說當初我們三人偷襲你們?”
“如今我的生死在你的手裡,你要我怎麼回答?”符星淵卻是不答反問道。
“好像說得也有些道理!”李逸晨點了點對,轉過身來對晏浩文說道,“長老,我現在把符師兄放了,你不會馬上令人把我擒下而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吧?”
“我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半個時辰之後你只要不再對其他人形成攻擊,我保證這半個時辰之內絕對不會對你動武!”晏浩文自然明白李逸晨需要什麼,但如今眾目睽睽,他也不敢太過份。
“半個時辰?夠了!”李逸晨輕笑之間放開符星淵說道,“既然符師兄說是我們三人偷襲你們三人,那我想請問符星兄,我們三人分別是誰偷襲了你們三人中的哪一位,並且,你們三人在被偷襲的時候,分別是哪個部分受到攻擊?”
被李逸晨如此一問,符星淵頓時心中一緊,雖然他已經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但此刻眉宇之間還是閃過微微的慌亂。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李逸晨為何要將米正德和施安以陣法隔絕開來,因為符星淵知道同樣的問題李逸晨還會分別問他們兩人。
若是大家的回答不一致的話,那麼自己誣陷李逸晨的事實甚至不需要證據便能得到最直接的證明。
而事實上,當初在撒這個謊的時候,他們早已料定李逸晨他們必死,根本沒想過會有對簿公堂的一天,更沒有想過李逸晨會有如此犀利的問題,所以大家也只是商量了一個過得去的說辭而已,哪裡又會精準到每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