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文木,語文的文,木頭的木。出生在南方。至於這麼難聽的名字,我也很無奈。因為爺爺比較迷信,說什麼我命理五行缺木,就強行給我取了這麼一個難聽的名字。算是給我改命吧!
從我記事起,就感覺自己和別的小孩子很不一樣,因為別人都有父母,我怎麼就沒有。每次問爺爺,他都會狠狠的看我一眼,但是從來對我父母不提一個字。我也沒敢繼續問,因為爺爺在我的心裡一直都是那麼嚴肅,那麼與世無爭,好像天塌下來都不關他的事一樣。他就一個愛好,喜歡像電視裡頭那些道士一樣。每天畫畫符,不過他在村裡的名聲可不差。很多人家裡有怪事都是找他。但從來沒見過他笑。我很聽他的話,不是因為別的,單純的怕他。
因為從小就沒有父母的原因,村裡的孩子都不願意和我玩,說我是野孩子,撿來的,還有更毒的說我是偷來的。好幾次都差點和他們打了起來。
王林是我們小孩子當中的小霸王,因為他老爸是村長,“棺二代”嘛。穿著所謂的社會人的非主流衣服。每天就喜歡欺負弱小,炫他老爸給他新買的萍果手機。在學校裡有一堆小跟班跟著。弄得他家多有錢似的。
可能他見我軟弱吧,見到我就叫我野孩子,我對他可是恨之入骨。見到他就恨不得他老爸馬上下臺,一天神氣牛牛的。
有一次我數學考了一百分。
“我們班的野孩子居然考了滿分,抄誰的啊?不會是?”
他一臉戲謔的看著我說道。班裡瞬間鬨堂大笑。他們有的笑得前仰後翻,有的捧腹大笑,有的則是繃緊了臉用手遮著笑,還有的直接扶著牆發出咯咯咯咯的笑聲……
“閉嘴,不準說我文哥”
說話的是小馬,他長得很壯實,雖然濃眉,但眼睛可不大。那雙小眼睛看著著實很“可愛”,十足的大大咧咧的人。但此時他眉目鎖緊,眉毛像劍一樣的鋒利,充滿了怒意。冷冷的看著王林。
王林嘴角抽搐了一下,冷冷說道“小馬,不關你的事,不要多管閒事”說完他身後的幾個小跟班也跟著齜牙咧嘴的,彷彿要把我和小馬吃了一樣。
“算了,小馬”我低聲說著。
“這種人仗著家裡有點錢,裝什麼裝”小馬卻不以為然。說著就衝了上去。“啊”的一聲慘叫,只見王林臉上頓時出現一個猩紅的掌印。
“我草,打”
王林徹底怒了。就這樣我們兩個就和他們打了起來。雖然脖子被抓破了,但這件事讓我和小馬也算是“生死與共”的好朋友。
我以為我這一生都要平凡的度過。可在初一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令我非常難以相信的事情。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我的人生髮生了最大的轉折。
那天下午放學後,因為在鎮上讀初中。所以離家遠。而且不通車。我和小馬都是在在路邊等著爺爺來接我們。
等了一會,爺爺像平常一樣騎著摩托車接我回家,摩托車行駛在泥濘不堪的小路上,晃來晃去的。
小馬也像平常一樣唱著兒歌逗我開心,唱得正起勁的時候。車忽然急剎。小馬的頭就直接撞在我的後腦勺上。把正在唱歌的我和小馬嚇得不輕。
回過神來,我們都奇怪的看著爺爺,透過後視鏡,見他神色複雜。嘴裡不停的唸叨“該來的還是來了”。
“爺爺,你說什麼?什麼該來的還是來了”我奇怪的看著爺爺問道。小馬也是一臉懵。
爺爺回過頭來,從小到大在我心目中那麼嚴肅,那麼莊重,平常眉頭也不會皺一下的爺爺神色居然有一絲擔憂,甚至有一絲恐懼。但是一閃即逝,不仔細觀察根本很難發現。他看著我說道。
“我過去前面一趟,你們兩個就在這給我等著,哪都別去”
我正想說什麼。可沒等我開口,爺爺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黃色的紙繼續說道。
“這張符你拿著,千萬別弄丟,保護好自己”說著他就下車往小路的前方跑去,速度極快。幾乎快趕上國家運動員了。
因為我見過所以沒覺得什麼,但是小馬沒見過,他那雙本來就大的眼睛睜得更大了,他一臉震驚的看著我說。
“怎麼以前沒發現你爺爺這麼厲害,我們體育老師都怕跑不過他哩”。
我沒理他,而是看著爺爺給我的符紙發愣,因為我見過這種型別的符紙。爺爺給我說過,是用來驅邪除鬼的。但是我一直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想著想著就把它放在口袋裡,但是今天爺爺反常的舉動有點讓我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