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堂堂人族大聖，莫太真如此放下身段來講話實在是迫於無奈。
跟冥域一戰已經定下。
人族實在是勝算渺茫。
但是如果司馬空情能夠念及往日情分避而不戰的話，至少是為人族減少了一個強大的對手，只可惜……
莫太真的一番懇請，換來的只是對面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桀桀桀……”
這笑聲如同九幽地獄惡鬼的嚎哭，頓時讓場中颳起了陣陣陰風，每個人心裡面噁心發毛到了極點。
“莫太真……當初你在慕容家羞辱我師徒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向我低聲下氣的一刻？”
黑色斗篷上面的頭罩緩緩的放下，眾人便是看到了一個他們無論如何想象不到的司馬空情——
一頭蒼白的長髮，分叉乾枯，毛毛躁躁的好似一團亂草。
消瘦的面龐與身軀，只剩一層幹皮包裹著骨骼。
一對早已經沒有了人形的眼睛裡面燃燒著幽幽的綠色鬼火，隔得老遠便是能夠感受到裡面滔天的怒火與恨意！
已經半人半鬼的司馬空情，心中哪裡還有半分對玄元域的感情？
一根蒼白的手指帶著長長的指甲直接指向了莫太真的身後：
“莫太真，你真的是太天真！我司馬空情變成這幅樣子加入冥域為的什麼，難道你還猜不到？對你人族留情？哈哈哈哈……簡直是笑話！我司馬空情就是要親手把你們人族推入死亡的深淵！！”
這個……混賬！！
大家無法想象，司馬空情心中的執念竟然會強到了這種地步。
竟是放著好好的人不做，甘願變成這種怪物！
莫太真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眼前的傢伙忘恩負義，早知如此，當初聖宗又何苦花大力氣養出這麼一隻白眼狼出來，對了，說道聖宗——
“你師父呢？殷太虛雖然刻板，但是心懷人族，他怎麼會允許你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師父？大逆不道？”
司馬空情彷彿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整個人開始了近乎於癲狂的大笑：
“桀桀桀……哈哈哈……師父……哈哈哈！”
嘩的一下！
只看到這個變態竟是一把扯下了身上的斗篷，露出了他已經讓人無法直視的醜陋身軀，但是他肩膀上的一處痕跡卻是讓在場的人族一下子全都紅了眼睛。
那是一張緊緊閉著眼睛的人的臉孔，從五官看來正是當初聖宗的二長老，殷太虛！！
“你這……該死的畜生！！”
轟的一下，莫太真全身的血液幾乎都要沸騰。
殷太虛雖然是他看不慣的老頑固，但是司馬空情這畜生竟然把自己的師父吸入了體內，欺師滅祖！
難怪這貨現在的修為突然增長的如此可怕！
“桀桀桀！你懂什麼？！”司馬空情此時的心智已經變得與禽獸無異：
“師父生前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看到我無敵天下，一雪前恥！現在……他成了我的一部分，能夠親眼見證我滅了你們人族，滅了那個該死的林楠，這才是對他最大的孝敬啊，哈哈哈哈哈哈……”
司馬空情喪心病狂的行為無疑遭到了所有人的唾棄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