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本人看起來卻是內心毫無波瀾,沒心沒肺的樣子,甚至讓人感覺他現在還有那麼一點兒想吃個豆沙包什麼的,面對這滿場的嘲諷,非但一屁股坐到他那個擂主位子上,甚至還相當認真的衝看臺上揮了揮手,好像在答謝大家支援捧場、大家吼那麼大聲辛苦了一樣。
揮個屁啊!這是作為一個被嘲諷者該有的動作嗎?
一大幫跟風起鬨的低階小白還後知後覺的在看臺上繼續噴灑著青春呢,可自認為稍微高階點的就感覺有點鬱悶了,作為一個專業的噴子居然無法激起對方半點波瀾,這特麼純粹是反彈效果啊……
“這個王重……”蒂薇蘭忍不住笑了起來,還是這麼大心臟,本質上,王重成了新人發洩膽怯、未知、迷茫等負面情緒的靶子,透過這種方式大家都能找到存在感。
蒂薇蘭的法像並不強力,很多人都以為她進入聖城後會就此沉淪,但她卻是正統的兮夜家族繼承者,龍族的血脈讓她在聖城有一個另外的起點,血脈者的修行方向和普通魂修戰士是並不大一樣的,雖說表現出來都是先到英魂巔峰然後再去尋求突破天地的枷鎖,但血脈者卻並不怎麼依靠法像,或者說他們自身就是法像,就像格萊。
有一種說法,血脈者不會出現最絕頂的那種高手,戰鬥方式和天賦表現方式決定了他們的上限,可同時這種限制也在決定著他們的下限,每一個真正的血脈繼承者幾乎都一直在同階中處於最前列的位置,作為最穩定的高手,從來沒有跌落出過第一梯隊。
所以進入聖城後這半年時間,她一直都處於閉關狀態,並沒有去跟錄武堂的課程,就是在接受聖城一位家族前輩的血脈改造,當然,現在還不到改造的階段,只是進一步的催發,可此時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還是和在CHF上的時候一樣拉嘲諷啊。”她笑著想起了一段並不算久遠的回憶。
“心態還行,可這是挑戰賽,看的是實力。”
“你是這麼認為嗎?”唯一坐著的卡洛琳只是微微一笑,雖然沒有後文,但卻總讓人感覺話裡有話。
她的天訊此時正開著,賬號連同著一個小小的討論組,裡面的人並不多,只有鬼浩和弗拉基米爾,三個都是十大家族的人,代表的都是聯邦,這次挑戰賽大家的目標很明確,就是維護聯邦的威望,絕對不能給所羅門機會,經過這段時間,大家也感覺出來所羅門是屬毒蛇的,不聲不響就搞大動作,誰知道他會在這次的挑戰賽做什麼事兒?
不得不防!
“鬼浩,注意我和弗拉基米爾的狀態,如果有人接連挑戰,你看情況安排手下的人負責中間救場,替我們兩個緩緩,你那幫人的身份沒那麼顯眼。”
“你是在教我做事嗎?”天訊中鬼浩嘿嘿一笑。
“………”
“王重是我的。”鬼浩的聲音冰冷而直接:“其他的,你們自己看著辦,我無所謂,也懶得管。”
“你打算忽視家族的安排?”
“閉嘴,你沒資格命令我。”鬼浩冷笑:“什麼家族的安排?誰贏了,誰就是道理!家族那些老東西會看明白的,我就算忽視了他們的要求,你以為他們會把我怎麼樣?”
卡洛琳只是微微一笑,直接把鬼浩踢出了討論組,她對這個看不清局面的傢伙已經忍無可忍。
“窩了半年,脾氣沒變啊。”弗拉基米爾的聲音這時候才響起,帶著一點笑意。
“沒直接摔天訊,已經變不少了。”卡洛琳笑呵呵的回覆。
只見在她對面擂主位上的鬼浩只是冷笑,根本不是一路人。
“找王重麻煩,他可能會碰石頭的。”
“你也覺得王重有古怪?”卡洛琳問。
“呵呵,這個‘也’字用得有點意思哦,你不也一樣嗎?”弗拉基米爾大笑起來,但很快就轉回正題,王重並不是他們今天的目標:“不說他,鬼浩既然不合作,那就讓他自己玩兒好了,用不著在意他,如果有必要,我們相互救場,保證坐在這個位置上才是重點,不用太在意手段,總比被人打下去好。或者,咱們也搞幾個人去試試所羅門?雖然成功機率等於零,可好歹也讓他分分心。”
所羅門現在可是公認的新人中第一高手,身份、神秘、受看重的親傳這些就不說了,維度捕食者的稱號到現在都還是新人裡的唯一,光是這點就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這麼沒自信?不太像你的作風。”
“看到以諾了嗎?”弗拉基米爾的目光已經轉向所羅門的身邊。
只見一個看起來長著一張人畜無害臉的少年,正在啃著一隻不知名維度生物的蹄髈,臉上帶著一點慵懶的笑容,彷彿是個和這場激動人心的挑戰賽完全沒有關聯的觀眾一樣,從他身上看不到絲毫的戰意。
可卡洛琳卻是暗暗一嘆,何需弗拉基米爾提醒,早在所羅門和以諾剛出來的時候,她其實就已經注意到了。
以諾的身手她是見過的,曾經在聯邦還是鑄魂期的時候,就曾輕鬆一劍秒殺了她的英魂侍衛隊長,那時候的以諾鋒芒畢露,殺氣滔天,那種殺氣是在天生的天賦以及後天的殺戮中共同建立起來的,也是當初卡洛琳所見過的最重的殺氣,對一個戰士來說,這是種強烈的個人風格,根本不可能扭轉得了。可現在,他竟然將這種滔天的殺氣完全隱藏起來了,而且讓人絲毫無感……
這半年時間,以諾也和其他帝國人一樣,基本處於在聯邦正常修煉者眼中的隱身狀態,相比聯邦的高調,帝國人其實相當的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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