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殺:“搓手了,肯定不少。”
扈輕跳下來,連罵好幾句髒話,但人是極興奮的:“建傳送陣有錢了。走走走,咱們去拿。咦,冰魔呢?”
宿善:“他去找雲中了。你聯絡不上師尊?”
扈輕:“手機聯絡不上。沒有訊號器手機的優勢顯不出來。他在凌雲,大概是在什麼不能聯絡外界的地方。”
宿善:“如果有訊號源,同界之內即便是在秘境也能聯絡上。”
“是,所以我想立即回去,把傳送陣建起來,人過來,什麼都能過來。南燭和凌雲的空間結構我已經瞭然於心,帝徹和長芳的財富足夠開闢大型傳送陣。”扈輕說道。
宿善:“那讓師伯留下,估計他一時走不了。咱們迴文丁。”
扈輕思索著道:“也行。之前已經送訊息出去,魔螭族的人應該會來吧。”
兩人都心大,覺得人家來了就是幫她的。
令皇又忍不住提醒:“萬一人家要得多呢?”
扈輕笑笑:“他們要我就給了?我不給還能守不住?我可是得魔神認可的人,還有天道加持。魔螭族長但凡有腦子都不會跟我對著幹。他若要跟我對著幹,大不了殺了他讓杏谷上位。”
魔身開啟魔性,現在的扈輕與之前的她想法上有了很大不同。最明顯的一點,以前遇到遠強過自己的人,她會立即慫。但現在,她最先想到的是怎麼幹。
不顧自身安危的放手一搏,哪怕不是被逼到生死關頭。可以說,魔的賭性非常大。
或者說,魔更加激發人內心潛在的不安全因素,讓人更容易做出偏激的事情。
扈輕或許沒意識到,也或許意識到了卻不在意。
時勢造英雄。不知緣由得被捧到這個地步,難道她還矯情的喊什麼我不願意放我回去?得了便宜還賣乖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凌雲南燭與文丁的情況截然不同。文丁因為上一任心灰意冷封印了整個界,相當於一個死界,鳥拉屎都不去的地方。早就沒人關注。所以扈輕解開封印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也沒外人發現。直到空間通道開過去,自家人進駐,又引進戰鬥堡壘,背靠仙域,文丁界牢牢掌控在扈輕手裡。
凌雲和南燭不同,這兩個界都是富庶的魔界。別人不說,北山、浩天、公孫振那三個魔帝來往頻繁只為友好邦交?天真。
這兩個界的處境可謂群狼環視。她,獨木難支。
對令皇道:“形勢不利我。師傅他們能幫助我守住文丁已經是極限。凌雲和南燭,你覺得靠咱們幾個人能守住?必須找同盟,割讓利益是必然的。你還能找到比魔螭族更好的選擇?”
“大不了——”扈輕眼裡閃過殘忍的笑意,“看周圍哪個界可以撬動,我拿下來給魔螭族做好處。”
已經到她手裡的,休想搶。且天道的尊嚴,不容許她讓出去。
令皇悶悶點頭:“是我想短了。”
他神色裡透著一股從未有過的頹廢,好似遭受什麼重大打擊。扈輕記在心裡,一時沒問,因為她要收寶藏。
凌雲界很大,是目前為止她見過的最大的界,帝徹和榴花在凌雲打造了二十二個藏寶地,每一處都庫藏豐富,讓人歎為觀止。
只不過,這麼多的寶庫,藏品五花八門,偏偏一件器都沒有。
這讓身為器師的扈輕非常失望,把手裡一塊玄鐵精往鐵缸裡一丟,氣惱:“榴花是把所有好器都吃了?”
令皇默默縮了縮腳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