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力量散開,扈輕抓不及,鑽地雷跟在她屁股後頭扎,不得不上到地面,對著老天控訴。
“凡人都知道缺啥補啥。好不容易遇到對我好的你非來搗亂,你就這樣見不得我好?”
凌雲天道不是好脾氣,一路閃電火光得把她逼回帝宮去,態度很明白:幹活!
扈輕一肚子的嘮叨不敢發,到帝宮跟前愣了愣,往後退些距離再看:她是沉睡了三萬年嗎?怎麼記得帝宮不是長的這樣?
宿善在窗邊看見她,揮手:“快來。”
扈輕便飛到窗子邊,翻進去:“誰又來過?”
“冰魔乾的。”
好吧,扈輕不問了。冰魔做任何事都不奇怪。
等看到裡頭的冰殿,扈輕立即不會喘氣了。等進到裡頭,再看見那舉世無雙的帝君寶座,扈輕扶著膝蓋坐地上。
這寶座是用冰雕的嗎?不,是殺氣!
冰魔這廝是用殺氣成冰給她弄了個座啊!
那座不是用來坐的,是用來指揮千軍萬馬的。只要她站上去,一聲令下,這些冰獸就能嘶吼著殺出去——
心頭一動,扈輕一個骨碌爬起來跑過去,仔細去看每一頭冰獸,敲敲打打。
眾人遠遠在後頭,不願意靠近。
“扈輕,你看出什麼來了?”血殺忍不住好奇。
扈輕已經看入神,沒有回答。大家知趣的不去打擾她,默默在門口等。
宿善也沒過去,說心裡話,面對帝座,他也有些發怵。很不明白冰魔是什麼意思。
冰魔哪有什麼意思,不過是雕刻的時候投入,不知不覺把自己的氣息融入了進去。
扈輕鑽研得很投入,期間拿出靈火和異火來烤。靈火之下,根本奈何不了冰雕。魔心焰倒是有些作用,卻不大,烤很久才烤出水光。
扈輕很興奮:“冰魔去哪了?”
誰能管住他的去向,都表示不知道。
扈輕抓耳撓腮的,突然想起自己和冰魔有契,不管誰契誰,可以透過契來聯絡嘛。
在心底呼喚:冰魔,冰魔,收到請回復,收到請回復。
幾片雪花從天地間飛過來,落地成冰魔。
“你找我?”
扈輕興奮:“這個,可以煉做器是吧?”她指著帝座。
冰魔看了眼:“庸俗。多麼完美的作品,怎麼可以做無聊的器。”
在門口聽得清清楚楚的一眾器靈:“”
扈輕不被打擊:“哎呀,你給我做的,就是我的了,你管我怎麼用呢。我想把它養出靈來。”
養出靈?
冰魔不看好:“這是我做的,我的氣息——你最好自己做一個。”
不是他小氣,是他的氣息太桀驁鋒利,扈輕若是想把這麼大的冰雕群盤熟,肯定會受傷,受傷很多次。
而且他也不懂——
“好好一個冰雕,為什麼非得有靈?你問過它它想有靈嗎?”
扈輕懵了:“那我——先讓它有靈,問問它想不想?”
冰魔搖頭,有幾分失望:“原以為你是個聰明的,沒想到你也俗氣。”
扈輕不高興了:“我不是胡來,我是看它適合成為器,有生出靈識的潛質。”
冰魔:“那是我的氣息,讓你覺得靈性的是的我手藝。難道你以後看到什麼順眼都要讓它生出靈來?神都沒你愛管閒事。”
扈輕:“怎麼是我愛管閒事不是它得到機緣一場?便是神產生的神蹟還不多嗎?難道是神自作多情?”